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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贵妃如此多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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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贵妃如此多娇 第34节
      萧铭修叫马倌过来牵起朱云的缰绳,自己也上了玄风,停在她身边:“走,朕陪你走一圈。”
      朱云刚走了半步,谢婉凝就赶紧去抓马鞍:“哎呀。”
      坐在马背上,如果不能熟悉那个感觉,很容易觉得身体失衡,但只要多练习,很快就能如履平地了。
      萧铭修就看她在那张牙舞爪,笑得差点没摔下来:“朕没骗你吧。”
      谢婉凝垂头丧气,这回老实了,只敢叫朱云慢条斯理踱步。
      坐在马背上溜达的感觉还是挺好的,原本谢婉凝还想潇洒地绕着马场走一圈,可刚走到一半她就觉得大腿有些疼。马儿行动的时候会摩擦大腿内侧,她本就细皮嫩肉的,这一下就坚持不住了。
      几乎是她刚一皱眉,萧铭修就问:“是不是腿疼了?”
      然后他就看谢婉凝一脸惊奇地看着自己,仿佛自己是个神算子一般,那表情逗趣极了。
      萧铭修忍不住又想笑,然后才发现自己今天笑了好多次,是真正发自内心觉得开心。
      “朕小时候学骑马,头几天也浑身疼,等你习惯了这种感觉就好了。”
      谢婉凝有点无奈,却也没再逞强,等绫惜扶着她下了地,她才猛然发觉两条腿不是自己的了。
      刚才学会骑马的新鲜感太强了,以至于她忽略了身体状况,这一下了地,立马就成了软脚虾。
      绫惜也机灵,立即叫高高瘦瘦的冬雪和她一起架起谢婉凝,让她走路松快一些。
      然而即使这样,谢婉凝也觉得大腿火辣辣得疼,真是一点劲儿都使不上来。
      萧铭修就叹了口气,走上前弯下腰,一把把她抱了起来。
      谢婉凝猛地扑进他怀里,顿时觉得轻松多了,根本顾不上脸红害羞,只小声道谢:“谢陛下。”
      萧铭修道:“欠朕两个人情了,以后得连本带利还给朕。”
      “一定一定,”谢婉凝一脸诚恳,“保准陛下说什么是什么。”
      等回了行宫,萧铭修还是不太放心,直接送她回了芙蓉馆:“用不用叫女医给你看看?”
      谢婉凝便迟疑道:“先叫冬雪给我瞧瞧吧,来回惊动女医不好。”
      她是有分寸的人,这么说就表示伤的不是很严重,萧铭修就不再坚持,直接把她抱进寝殿里。
      冬雪取了金疮药和纱布进来,帮谢婉凝松开腰带。
      萧铭修却坚定坐在那,不说走也不说留,弄得谢婉凝脸又红了:“陛下!”
      “朕坐这里等,这些年也受过伤,知道如何分辨。”萧铭修说道。
      他常年习武,也是受过跌打伤的,因为关心她才想着要留下来等一等。
      谢婉凝就不再劝了,只好大方地脱下裤子叫冬雪给她看伤。
      冬雪会些武艺,也懂跌打损伤之类的粗浅医术,仔细给她看了看,便松了口气:“娘娘只是大腿磨破了点皮,没伤到筋骨,上了药再修养一天就能无碍了。”
      她正想给谢婉凝上药,不过萧铭修这会儿凑过来瞧,瞧得谢婉凝直想合上腿。这时候天光大亮的,又有冬雪在,她实在是不好意思了。
      便是穿着小衣,这动作也忒羞人啊!
      “陛下,”谢婉凝脸红得不行,“您饶了我吧。”
      萧铭修却没回答,反而伸手碰了碰她的伤处:“确实没大碍,明日你就在宫里休息,后日咱们再去骑马。”
      谢婉凝顿时就顾不上害羞了,直问:“我还能去?”
      她以为自己受伤了,萧铭修就不肯让她再骑马了。
      萧铭修起身看了她一眼,伸手弹了一下她的额头:“傻丫头。”
      作者有话要说:  皇帝陛下:仿佛解锁了什么新姿势。
      淑妃娘娘:快闭嘴快闭嘴。
      皇帝陛下:两个人情哦……
      淑妃娘娘:……来来来,看咱俩谁先不行。
      第40章
      谢婉凝是个很有毅力的人,萧铭修头一次见一个女人这么不怕吃苦。
      既认准了一件事,就怎么都不会放弃。
      哪怕腿上受了伤,她也坚持隔一天去一次马场,每次去都要努力练习小半天,从来不肯松懈。就这样到了十月初的时候,她已经可以在马场里小跑了。
      晚上萧铭修帮她上药,还感叹道:“平时那么娇气,这会儿怎么就能咬牙坚持下来,这么喜欢骑马?”
      谢婉凝腿上的伤已经差不多好全了,不过到底细皮嫩肉,每次骑完了回来还是要涂一点活血化瘀的药膏,省得第二天腿疼。
      这段时间她也习惯了萧铭修帮她上药,脸不再那么红了,态度也坦荡自然:“也说不上特别喜欢,努力学会一项技艺的感觉真的很棒,再说人生苦短,多点经历也不吃亏。”
      上辈子太短了,仿佛一瞬间就到了头。人生的酸甜苦辣她只尝到了苦,剩下的一点滋味都没摸到,说不遗憾是假的。
      重来一回是上苍给她的眷顾,她怎么能不好好珍惜?
      萧铭修上着药就心猿意马起来,自从她腿上受了伤两个人就没亲近过,他也许久没有招过寝了,一双手就有些不老实。
      谢婉凝被他摸得直笑,声音里又娇又软,带着轻薄的气声,叫人心里也跟着痒痒。
      萧铭修就凑上去,从她的额头开始亲,一路顺着眼睛、鼻子来到嘴唇上,然后就贴着她的嘴唇问:“今日可以否?”
      谢婉凝也跟着有些心动,她的眼睛左瞧瞧右看看,最后才滑到萧铭修的脸上。
      萧铭修正狠狠盯着她,那样子就像饿了好多天的狼,又狠又凶,叫人看了……心潮澎湃。
      谢婉凝轻笑出声,伸手勾住他的脖子:“臣妾若是说否,陛下待如何?”
      这么多年,两个人渐渐从陌生到熟悉,床笫之欢也慢慢得趣,到了如今谢婉凝也很会在床上逗弄他。
      皇帝陛下长得这般丰神俊朗,每次侍寝的时候,谢婉凝都觉得自己占了大便宜。
      这么一想,更觉得这一辈子进宫是值了。
      看萧铭修被她逗得半天不吭声,只一味用眼睛盯着她看,谢婉凝安静一会儿,还是忍不住在他脸上亲了一下。
      “我也没说不行啊。”她在他耳边嘀咕。
      下一刻,萧铭修翻身而起,一下把她狠狠按在床上。火热的吻仿佛夏日里的暴雨,叫人来不及给出任何回应。
      这一夜,芙蓉馆里叫了三次水,最后谢婉凝迷迷糊糊都要睡着了,才猛地意识到:他这是忍了多久了?
      天可怜见的,就会抓着她往死里折腾。
      等谢婉凝能纵马飞驰时,秋收已经顺利开始起来。
      萧铭修这几日没有陪她去马场,一直在忙碌各省秋收事宜,谢婉凝知道他性子,便也每日骑马回来之后端了汤去看看他。
      不拘是什么汤,萧铭修总是很给面子喝完。
      谢婉凝就说他:“陛下也是,来这么一趟也没怎么玩好,自己倒是累得瘦了。”
      他不耐热又火力旺,哪怕如今已经入了秋,还是觉得烦闷。最近国事一多,他就会起火气,饮食就清减不少。
      谢婉凝就是怕他再病了,才见天炖了汤水过来喂他。
      “忙过这一阵子,就可以松快松快,你别急,过几天就带你出去玩。”萧铭修捏了捏她的耳朵,笑道。
      谢婉凝一听就有点生气:“臣妾又不是……”
      又不是为了缠着你出去玩才来看你的。
      这话她只在心里过了一遍,却到底没有说出口,他们之前还远远没有达到这个地步。
      可她不说,萧铭修却仿佛懂了,他低头在她额头上印了一个温柔的吻,亲自把她送到宫门口:“朕知道,一定好好用膳。”
      “乖,回去好好玩。”
      谢婉凝这才满腹心事地走了。
      萧铭修见她身影消失不见,这才转头对宁多福道:“派人去把御汤池清一清,过几日朕要去。”
      宁多福小心翼翼问:“要待几日?御膳房那边要提早准备。”
      萧铭修看了一眼桌案上成摞的奏折,揉了揉胀痛的额角:“先准备三日吧。”
      他说三日,就得照着五日去提前预备,甚至里里外外都不能有任何差池。
      宁多福见他面色确实不太好,出去的时候吩咐沈雁来:“一会儿寝殿里换上安神香,叫陛下也歇一会儿。”
      他们两个只差一级,沈雁来自来不爱被他使唤,闻言冷冷哼了一声,撅着嘴走了。
      宁多福瞥了他一眼,心里头骂:臭德行。
      萧铭修又忙了一会儿,觉得再这么下去他早晚要把自己累死,越想越觉得得改一改,可到底要怎么改,他心里头也还没谋划。
      反正如今前朝也还不是他一手遮天,再等等也不晚。
      他刚把一本折子写了个“毫无重点,阅”扔到一边,抬头就看沈雁来在那欲言又止。
      “何事?”萧铭修问。
      沈雁来忙端上温茶:“陛下忙了一个上午了,午膳也没用稳妥,不如这会儿回去躺下歇一歇,下午也好有精神。”
      萧铭修想起刚刚谢婉凝说的话,难得没有冷脸,起身直接往寝殿行去:“一个时辰之后叫朕。”
      沈雁来长吁口气。
      之后几日日子就平淡多了,等谢婉凝把整个东安围场都玩一遍,这才安心窝在芙蓉馆看书,她最近挑中一本农耕的书,看得很起劲。
      “你说回宫在院子里开块地,种点粮食自家吃如何?”谢婉凝跟春雨念叨。
      春雨可不敢劝她,却也聪明:“娘娘定是没见过如何种地,往年春耕礼的时候,陛下也不过就是去御田里做做样子,真要自己种地可辛苦得很呢。”
      她说得是实话,研究谷稻、繁育新种一直都是兴丰属的事,有专职大臣在管,萧铭修根本不用亲自操心。
      他兴许知道如何种地,可也不过是纸上谈兵。潜邸时还偶尔去御田里瞧瞧,现在这么忙,每年就只春耕礼时点个卯,其他时间是再也没空去了。
      谢婉凝就有点丧气:“每年都要说御田如何如何,也不过就是面子活罢了。”
      春雨帮她切好水果,又点了一滴玫瑰花露在奶茶里,笑道:“娘娘想啊,若是种地那么简单轻松,为何人人都想做官呢?种地岂不是更好,自给自足不用争斗。”
      这些谢婉凝当然知道,她刚才不过就有感而发罢了,但叫春雨这么一讲,她又想起别的事来:“之前云州大旱,最后到底如何了?”
      这事春雨倒是不知,只能出去请谢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