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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古武悍妻在都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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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百九十四章 受宠若惊
      提前结束工作回到上城,柏子成到秦芜宿舍楼下给她打电话。
      过了好久才接,而且听起来那边有孩子的哭闹声。
      “柏老师。”
      柏子成压着心里怒火,冷冷问。
      “你在哪儿呢?”
      “我在,宿舍啊,写论文呢。你怎么现在打电话?这么晚了还不睡觉,明天开会该没精神了。”
      装的还挺像!
      柏子成也不揭穿她。
      “给你买了个东西,快递在宿舍楼下等,下去拿一下。”
      不出所料,秦芜为难了。
      “啊?现在啊?”
      “怎么?不方便?”
      “没有没有,我,其实我现在在外面。你跟他说让他稍等一下,我让室友下去帮忙拿一下成吗?”
      柏子成终于按耐不住。
      “秦芜!告诉我,你现在到底在哪儿?”
      他语气又冲又怒,秦芜第一次见他这样,忍不住鼻酸。
      “干嘛发火,一个快递而已,我让室友拿一下怎么了?”
      “嘟嘟嘟!”柏子成把电话给她撂了。
      这个傻丫头!自尊自爱的有些过分,完全把他当外人对待了!
      自己给她的安全感不够多吗?
      凭什么两人都交往这么久了,她还跟自己客套到如此地步!
      亲自跑到宿舍楼下,拦住个女同学,让她叫秦芜室友下来。
      柏子成在上大人气极高,虽然今年没有过来代课,大家还是对他喜欢到不行。
      能有幸替他跑腿,是多少女生心目中的梦想。
      听说柏老师找自己,秦芜室友也受宠若惊,慌里慌张跑下来,一脸羞涩。
      “柏老师,您找我?”
      柏子成随口纣了个瞎话,说自己有重要文件交给秦芜保管,现在找不到她人了,让她帮忙找一下。
      室友不疑有他,替她解释。
      “她家里出急事了,三天前匆匆忙忙卖了个古董拿钱回家帮忙,好像挺麻烦的,现在把家里人都接到上城来了。昨天晚上回来收拾了一趟衣服,听说现在暂时住在清河小区。用不用我帮您过去找她一趟?”
      柏子成有多久没哭过了?
      从他记事以来,哪怕恋人去世,他都没掉一滴眼泪。
      但是现在不知道怎么了,看到秦芜如此艰苦,如此倔强,他几乎不受控的想当人家面流泪。
      压了压心里发酸的感觉,他取出一条手帕送给室友。
      “不用了,我有车比较方便,自己去找她就行。麻烦你了,这是我从美国回来带的小玩意,送给你,希望你以后毕业顺利。”
      室友简直受宠若惊,接了手帕,奔回楼上。
      柏子成则按她说的地址,全力飞奔过去。
      清河小区,上城的一个年龄过百岁的老城区,如果不是因为秦芜,他估计这辈子都没机会进去。
      小区街道破破烂烂,房屋低矮陈旧,墙壁上到处贴着小广告和传单。
      柏子成简直无法想象,如果他不管,秦芜要带着一家老小在这里住到什么时候。
      顺着阴暗昏沉的楼道上去,找到那个房间,敲门。
      里面立马传来秦芜熟悉的声音。
      “谁啊?”
      柏子成不说话,只继续敲。
      屋里几个女人顿时慌了。
      她们刚到这里,无亲无故无出路,除了贝贝爸,实在想不到还有谁会找上门来。
      姐姐把贝贝塞到母亲怀里,自己抄起门后一根木棍。
      “妈,芜芜,你们都退后。如果那个王八蛋今天敢闹到这里来,我就跟他拼了!”
      此刻这一道看不见的门,如同银河一样把大家的心思遮的严严实实。
      柏子成又敲了一阵,门突然打开,他抬眼,看见举着一根木棍的夏姐姐。
      夏姐姐不认识他,穿的这么体面,长的这么高贵,怎么会来敲她们的门?
      “你找谁?”
      柏子成往里看了一眼。
      “秦芜在吗?”
      姐姐回头,古怪看了秦芜一眼。
      “秦芜,有人找你。”
      “不用客气。我不是过来坐的。今天过来,是想请大家帮我一个忙。”
      夏母和姐姐把目光放到秦芜身上。
      帮忙?
      她们一群老弱妇孺,穷的叮当响的人,能帮他什么忙?
      还是夏母先开口。“您说。只要能帮我们一定尽力帮。”
      柏子成看着秦芜。
      “这个房子你们租了?”
      秦芜不明白他的意思,艰难开口。
      “是。”
      “租金交了?”
      “是。”
      “交了多久?”
      “押一付三,一次交了三个月。”
      “多少钱?”
      秦芜有些尴尬。
      “你问这个干嘛?”
      “去把钱退了。”柏子成上前一步走到她面前。“就当帮我个忙,房租一个月多少,我一次给你一年。”
      秦芜,“……柏老师,你什么意思?”
      “我什么意思?”柏子成脸色有些难看。“遇到事情不告诉我,自己悄悄跑到这种鬼地方来,你拿我当什么了?我在你心里算什么?你说我什么意思?”
      秦芜脸涨的通红,赶紧扭头去看妈妈和姐姐的反应。
      “柏老师!”
      柏子成不理她,走过去伸手把贝贝抱了过去。
      “赶紧收拾东西,半个小时以后跟我走。”
      夏母和姐姐:“……”
      “我不走。”贝贝被他抱过去了,秦芜倔强着脸跟他对峙。“你有钱是你的事,我们有关系是另外一回事,柏老师,我不会跟你走的。”
      柏子成压着心里的火气。
      “那你想怎么样?就让孩子在这样的环境里半死不活的生存?”
      秦芜觉得他这话有些瞧不起穷人了。
      什么叫这样的环境?
      什么叫半死不活?
      全上城穷苦的人多了去了。
      住在这样环境里的人也多了去了,难不成大家都过得半死不活?
      “我们过什么样的日子是我们的事,柏老师,你不相信我可以凭自己的力量改变生活吗?”
      夏母这下终于可以确信,秦芜跟口中的这位柏老师,关系非同寻常。
      这个死丫头片子,怎么可以跟老师……
      简直荒唐!
      “这位老师,秦芜说的对。不管怎样,我们过的是我们自己的日子,跟您没什么关系。您有心关心她是好事,可是也得尊重她自己的意思。”
      柏子成无奈叹口气,抱着贝贝去沙发上坐下。
      “大家都坐吧,请仔细听我说。我今天过来,绝对没有不尊重你们,或者有意贬低秦芜的意思,我们开诚布公的,把心里的想法好好谈谈可以吗?”
      夏母跟秦芜对望,姐姐首先出来打破僵局。
      “好。都过来坐吧。妈,人家也是好意,大老远过来的,我们怎么着也得听人家把话说完啊。”
      说完,姐姐去拉秦芜夏母,三人一起,在柏子成斜对面的沙发挤挤坐下。
      “我先问你一个问题,”柏子成看着秦芜。“你毕业了吗?”
      秦芜知道柏子成是真的关心,真的心疼自己。
      可是她总觉得自己不该把两人的关系跟金钱弄上挂钩。
      他有钱,他是施舍方,感受不到任何压力。可是作为被施舍方,一旦接受他的好意,就等于在这个关系里处了下风。
      她无心争高低,可是也想要一份单纯平等的感情。
      “马上毕业了。”
      柏子成接着问她。
      “你找到工作了吗?”
      秦芜脸一热。
      “没有。可是只要我想,条件差一些的工作我也可以接受。”
      “如果委曲求全愿意做差一点的工作,你读这三年研究生又有什么意义呢?”
      秦芜,“……可是柏老师……”
      柏子成抬手。
      “你听我说完。”
      “我不是怀疑你找不到好工作,也不是怀疑没有能力照顾好家人。我只是想在你困难的时候帮你一把,而不是冷眼旁观。我不会瞧不起你,不会给你任何压力。只想看你平安把这个困难时期度过去。只要你度过困难时期,只要你有能力让孩子过上幸福的生活,你想离开,随时都可以。”
      秦芜眼眶又忍不住红了,他们俩已经将近一个月未见,本来一见面甜蜜相拥,互诉衷肠的。
      可是现在……
      生活远比自己想象中的难,她早就知道的。
      “那你打算怎么帮我?”
      “把我的房子暂借给你们住,负责帮贝贝联系好的幼儿园。如果需要,我可以投资让妈妈和姐姐小本创业。你放心,这一切都不是白给的。我要你负债,写欠条给我。秦芜,你不是想证明自己的实力吗?不如通过这件事,我们来看看,两年之内,你能不能把欠我的债全部还清。”
      秦芜:“……”
      柏子成列举的条件太丰厚,她有些心动了。
      没错,照目前的情况,她没有工作,姐姐没有工作,贝贝没有学上,一切都很困难。
      只要拼一把,就两年,两年之内自己努力工作,这一切也柏都会改变了。
      夏母看着秦芜,姐姐也看着秦芜,她们过惯了苦日子,不会给她任何压力,一切全凭她自己做主。
      “柏老师,我,你说的都是真的?”
      “当然。”柏子成把自己手机掏出来放到茶几上。“如果怕我有陷阱,咱们可以把刚才的话录一遍下来。”
      秦芜瞪他,难得的娇嗔。
      “我不是那个意思!”
      柏子成收回手机,看向夏母,郑重伸出手。
      “阿姨您好,我叫柏子成,北城大学新闻传播学院的副教授,秦芜的男朋友,很高兴认识您。”
      夏母刚要伸手,听到后半句,不可置信看着秦芜。
      这死丫头还真背着她跟老师谈起恋爱了?
      秦芜秒懂母亲的意思,顿时脸红到脖子去。
      “妈,他是北大的老师,我是上大的,您别多想!”
      一大一小两个影子,各自拿了个勺子叉子在亭子里假装种花,看的秦芜感动的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