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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失忆后和阴湿绿茶夫君he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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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失忆后和阴湿绿茶夫君he了 第26节
      因着尺寸不太合适,但耐不住它实在美丽,所以她舍不得扔掉,又难忍紧绷穿着,便只穿过几次后,就放在了这层抽屉最上面,只待自己何时瘦一些了,或许就能穿上了。
      但她尺寸不合的地方并非胖瘦的原因。
      前去宁安寺前她还抱着试一试的想法又穿了一次,结果连房门都还没走出,她就泄气地又将它脱下放了回去。
      司锦紧蹙着黛眉伸手翻找抽屉。
      没有,到处都没有。
      抽屉里的贴身衣物被司锦翻得一团乱,但那件春花小衣却全然不见踪影。
      这件小衣不可能是因她丢三落四的毛病而弄丢了,她都不得机会穿出去,不过短短几日时间,小衣怎会不翼而飞。
      突然,司锦心头一震,没由来的想起萧嵘临走前来了一趟秋水院。
      看似要与她道别,却又并未同她多说什么。
      那时司锦满心想着,那不过是萧嵘又一次明里暗里的警告,好似胜券在握,笃定她不敢跑,也跑不掉。
      如今想来,若他来此是另有目的,那她莫名消失的小衣,会不会是……
      简直荒唐!
      没有证据,也无从对证,但司锦已然想不出,她的小衣除了被萧嵘偷走还有何别的可能。
      这回可没有敞窗吹来的东风。
      等等。
      司锦瞳眸一颤。
      该不会,那件小衣也是……
      司锦背脊僵硬,头皮发麻,脑海里止不住将过往丢失的物件,她的小衣,她的丝帕,乃至别的东西,全数回想了一遍。
      登徒子!
      下流龌龊!
      卑鄙无耻!
      萧嵘这个混蛋!
      *
      月朗星稀,万籁俱寂。
      深秋的晚风裹着凉意拂过窗台,枕边掖住一半的白色绸缎随之轻颤了一下,露出缎面花朵纹样的刺绣。
      这是萧嵘丢失司锦去向的第十日。
      从她离开京城的第一时间,他就策马追赶了去。
      萧嵘赶到了地方,却并未找到她的身影。
      看来司锦未行舆图所示的路线。
      萧嵘垂眸,从枕边抽出了那片洁白的绸缎。
      只此指腹触碰,血液就已升腾起兴奋的躁动。
      他低头将脸埋进绸缎中,嘴唇吻到缎面上针脚平整的绣纹,正
      是小衣贴近胸膛前的位置。
      萧嵘深吸一口气,唇边蔓上一抹笑意。
      他早知她在计划着从他身边逃离,却并未拆穿更未阻拦她。
      他在等,等一个显而易见的答案。
      现在,他等到了她的回答。
      那便该按照他所想的来做了。
      自萧嵘记事以来,他的母亲在萧家就是个不可被谈及的存在。
      她是萧家长女,她貌美,端庄,才德兼备,曾受先皇称誉为京城第一才女。
      原本她应该是会一直活在众星拱月般的光辉中,但事实上如今却是个被深藏幽宅的疯子。
      因何而疯?
      因他逃跑的父亲。
      有人说是他的父亲故意迷惑他的母亲,为钱财名利忍辱负重入赘萧家,得逞之后带走了足以令他一生无忧的钱财,自是要逃得无影无踪,不会让萧家找到。
      也有人说他是受他母亲强迫,不堪受辱,奋起逃离后却死在了路上,尸骨无存,连死都不愿葬进萧家的坟土中。
      无论是何说法,他的母亲的确没能找到人,而后在自己的执念中逐渐成了一个疯子。
      如果他没能找到司锦,也会像他的母亲一样疯掉吗?
      萧嵘指腹贪婪地摩挲着小衣柔软的缎面,唇边笑意更深。
      或许会吧。
      但他与他的母亲不同。
      他不会找不到她。
      他已是又一次印证,压抑自己的本能不会让他得到想要的结果,那也不是他能够向她表达情意的方式。
      跟随她,找到她,抓住她。
      他们生时同眠,死后同葬,无论她在哪里,都应是与他在一起。
      这一次,便要做真正的夫妻了。
      萧嵘耳尖微动,手边熟练地把小衣叠好放进了衣襟里,门前便传来了敲门声。
      “进来。”
      “大人,查到夫人的去向了,夫人路经池州,后往西北方向去了。”
      烛光摇曳,明亮的屋内却笼罩着一片压抑的氛围,将萧嵘身后映下的阴影拉动着时隐时现。
      萧嵘面上神情难测,沉默一瞬后,言简意赅下令:“备马。”
      嗓音中听不出任何情绪起伏,却令人不由生怵,好似山雨欲来。
      *
      司锦接连赶路一个月时间,身体早已疲惫不堪。
      她择选了偏僻的道路,途径之地皆是贫瘠,也自难让她休息好。
      不过好在,她并未被萧嵘找到。
      她不知自己是否会在路途中留下踪迹,萧嵘敏锐,但凡察觉分毫都有可能顺势找来。
      所以她还不能停下来,还要继续往更远之处逃离。
      待到她逃到足够远的地方,待到萧嵘一无所获后放弃追寻她,她便能转向前往西丘去与兄长会合了。
      司锦这十几年来从未做过如此大胆之事,时至今日她都还觉得像做梦一样。
      她想不起自己决定离开时,是理智更多还是冲动更多。
      一路上受了些苦,她甚至生出还不如不要逃,就和萧嵘继续纠缠抗拒下去的想法。
      但萧嵘化作缠进夜色的梦魇不时蹿入她的梦境中,让她惊醒之后,便当即打消了这个念头。
      京中的日子本就没什么值得她留念的,离了萧嵘,也离了那不甚讨喜的地方,说不定她往后能在外过上不一样的好日子。
      唯有爹娘,她心有愧疚和牵挂,但也只能待到她前往西丘见到兄长后,再想办法告知他们这一切。
      有兄长同她一起,爹娘应当会不那么担忧,也能原谅她的任性吧。
      司锦摒去心下繁杂的思绪打算快些入睡,她无法休息多久,很快就要继续赶路。
      她刚一闭上眼,耳边却忽的听见一道模糊的低声,是从房门外的走廊上传来的。
      “知道……司铭……尽快……”
      司锦赫然睁开眼,眉心紧皱以为自己听错了。
      但很快,那道声音混着走动的脚步声靠近,让她更为清晰地听到一句:“所以查到司铭究竟躲到何处了吗?”
      司锦陡然倒吸一口凉气,迅速从床榻上坐起身来。
      是巧合吗,是姓名相同之人吗?
      眼下已是深夜,此处更是一个偏僻的小客栈,几乎没什么住客。
      司锦浑身紧绷地从床榻上起身,不敢发出半点动静缓步靠近房门。
      但方才的脚步声已经远离,更也听不见压低的说话声了。
      司锦心下隐隐升起不祥的预感。
      她悄然打开房门,走廊上空无一人。
      但不远处仍有轻微的声响,应当就是方才走过的人。
      司锦没怎么多想,心下仅想着先行确定对方谈论的是否当真是她的兄长,便循着声音方向迈步走了过去。
      走至转角处,吱呀一声响。
      司锦终是又听见了说话声。
      “哼,就算追到西丘去也无妨,他东躲西藏,最终在西丘总能找到他。”
      司锦心头怦怦乱跳,这下她已是确定此人谈论的正是她的兄长,且语气不善,似有歹意。
      兄长在躲避他们吗,他遇上了什么麻烦?
      “那我们现在直接往西丘去吗?”
      “不急,不是已经查到他的踪迹了,明日先在附近找找,说不定就有意外收获了。”
      司锦听得清晰,瞳孔霎时紧缩。
      兄长竟然就在附近!
      她手头只有一张被萧嵘掉包过的错误的舆图,所以她根本不知自己走到了何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