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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失忆后和阴湿绿茶夫君he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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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失忆后和阴湿绿茶夫君he了 第81节
      司锦只觉自己脸颊很热,不知是否是氤氲热气拢来的热意。
      热气也让眼前的视线稍有模糊,让她看不清萧嵘沉默下脸上神情。
      萧嵘迈步走近到浴桶边。
      他曲膝坐下,执起她沾湿了水的手臂。
      晶莹的水珠顺着她光滑的肌肤颗颗滑落,留下一片水痕,映在烛光下,让人遐思蔓延。
      可萧嵘没有多看,拇指指腹扶过她的肌肤,便将那道水痕抹去,只留他带来的温度残留表面。
      司锦有些疑惑,猜不透萧嵘此时心里在想什么。
      是还在想她与沈叙栀见面的事,还是在担忧她遇险一事?
      看他这副沉郁的模样,很难不让人觉得他又在想什么阴暗之事。
      司锦动了动唇,正想说什么,又蓦地抿唇止了声。
      她方才已是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解释了一遍,别的也没有更多的可说了。
      抱也让他抱了。
      亲也让他亲了。
      这会连沐浴都没把他赶出去。
      他还要怎么哄才能好?
      “是我不好。”萧嵘忽然开口。
      司锦的思绪被这道沉声拉回。
      一片哗哗水声下,萧嵘拉起了她另一只手臂。
      “是我没能保护好你。”
      “又一次。”
      司锦一怔:“这是意外,你原本也不知晓的。”
      萧嵘敛下的眼睫被雾气拢上一片湿濡,轻轻眨动着,有些恍人眼帘。
      “知晓与否,我都不应让此事发生。”
      他原本就没有把握她会愿意留在他身边,如今更连她的安危都保证不了。
      司锦听他语气有些不对劲,心下不由生了猜测:“我兄长和爹娘离京就是因为……他吗?”
      “是。”
      “我会彻底解决此事,你能不能……”他顿了顿,松手放开了司锦这一只已经洗净的手臂,却是没了下文。
      司锦追问:“能不能什么?”
      萧嵘一直认为,无论司锦去到何处,他都能找到她,跟上她。
      可他要的找到不是那一次心跳骤停地看见她倒在血泊里,也不是这一次不确定她的安危一路上笼罩在心头的心慌恐惧。
      就算她想离开他,就算她要离开这里。
      能不能在他解决此事后。
      能不能等他扫清路上所有的危机。
      能不能等他能够……
      沉闷的思绪铺天盖地般压了下来。
      萧嵘眸光一沉,侧着身子绕到司锦身后,在她不会看见他神情的地方,闷着声道:“你甩不掉我的,即使你逃走,我也会一直跟着你的。”
      司锦一愣,下意识要回头,就被萧嵘先一步掌住后颈,头颅动弹不得。
      她挣动了一下,脖颈上捏揉的力道传来酥麻,令她很快败下阵来。
      司锦抿了抿唇,一时间好气又好笑。
      如此僵持一阵后,萧嵘逐渐放松了力道,手掌随着他掌住地方,还装模做样地继续帮她清洗了起来。
      从后颈,到肩背。
      没入水中的肌肤也随着水波晃荡,传来好似被抚过的触感。
      但在她颈边的那只手掌一直没有完全退开,好像随时都会再次掌住她。
      司锦放松下来,就着背对他的姿势,突然开口:“今日叙栀告诉我,最初便是你骗我成婚的。”
      萧嵘动作赫然一僵,身后更连呼吸都听不见了。
      但司锦没有回头,也继续道:“我自幼没有喜欢过你,失忆以前与你也不是真正的恩爱夫妻,我试图逃走,但被你找到又带了回来。”
      “小锦……”
      “叙栀问我,如今我还打算逃离吗?”
      萧嵘喉结一瞬滚动,压不住的呼吸也随之加重。
      司锦看不见他,他在身后也同样没法看见她此时的表情。
      他微张着双唇似有紧绷的话语要道出。
      司锦已先一步又开口:“我回答她,我没打算要逃着离开。”
      浴桶中水波晃荡。
      萧嵘怔然着忘记掌住她的力道。
      司锦转过身来,一眼对上了他漆黑的眼眸。
      “所有我现在想问,若我等你,你会同我一起去西丘吗?”
      一时间,屋内静谧无
      声。
      萧嵘的手还握在司锦肩头。
      那里早已洗得白净顺滑,他却一直没将手拿开。
      他们心跳交错的声音在这片静谧中变得明显,一刻不停,又快又乱。
      司锦原本握着主动权的大胆直白,在这片杂乱的声响中逐渐生了几分退意。
      她等不到萧嵘的回答,有些不自在地移开目光。
      垂落的视线看见萧嵘微湿的衣襟下胸膛起伏,抬起的臂膀紧绷僵硬。
      司锦看着他衣衫都挡不住的肌肉鼓动,忍不住伸出食指,朝他臂膀上戳了一下。
      萧嵘呼吸一沉,蓦地恢复动作,一把将她不安分的手指连同整只手掌都攥进掌心。
      “这句话,是我理解的那个意思吗?”
      司锦本能地挣动突如其来的桎梏,但随即便是萧嵘手指更加收紧的力道。
      但只不过一瞬紧箍,司锦垂眸看去时,那份力道就已缓慢褪去大半,只留他手掌包裹带来的热意,仍旧笼罩着她的手背。
      和他从不敢真正掐紧她一样。
      还有扣上的铜锁,套住她的金环。
      他试图用各种方法留住她,却从没有真正地困住她。
      这些日子以来,司锦一直在想。
      她和萧嵘争执,纠缠,激起僵持的氛围,又双双落败在不得结果的沉闷中。
      她可以逃走无数次,也可能被萧嵘找到无数次。
      无论是遥远或近处,无论是安全或危险。
      当沈叙栀问出那个问题时,她突然想到最初她随萧嵘回京时,萧嵘在路上说:“你下次若要再离家,便走平坦些的路,应当能轻松不少。”
      就好像她一直都在想着如何才能离开他,他也从未想过她会真的和他在一起。
      下次,下一次,又一次。
      似乎没有尽头,也好像怎样都无法轻松。
      他们会一直如此纠缠下去,也会一直沉在各自的不安和防备中。
      可是,为何一定要这样呢?
      司锦深吸了一口气,抬起眼眸直直地看向他。
      “我想试试。”
      “试试真正与你成为夫妻,你和我,会因此真正感到幸福吗?”
      第40章 “像做梦一样。”
      暗下来的天色让屋内静谧的氛围越发绵长。
      烛光摇曳,晃动光影扫在眼前。
      司锦靠在床榻上,视线左转转右转转,始终没得一个确切的落点。
      她有些受不住这般说不清道不明的紧绷气氛,却又不知如何打破才好。
      说出要和萧嵘试试的是她自己,可当萧嵘眸光颤动,眼巴巴地看着她问:“我该怎么做?”
      她又不知该如何回答他了。
      若说在她还不知任何事情真相前,于她而言,她与萧嵘就是真正的夫妻。
      他们相伴左右,相拥而眠,做夫妻间最亲密的事,诉说羞于让外人知晓的情话。
      可那毕竟是假的,是在她没有记忆的情况下,也是在萧嵘的谎言下。
      那如今真正的夫妻又该是什么样的,要怎么做呢?
      司锦飘忽的视线突然对上萧嵘转头来看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