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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离婚后发现妻子是水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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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66章
      但金拂晓不知道。
      她以为自己非人类伴侣是毛绒的九尾狐,有尾巴不代表会游泳。
      以前的蓬湖也从不下水,她只是喜欢趴在巨大的鱼缸边上看水母漂着,看鱼群在幽蓝色的灯光下游过。
      那是金拂晓觉得蓬湖离她最远的时候,她最喜欢在那个时候打扰她。
      “蓬湖。”
      “蓬湖。”
      “蓬湖。”
      ……
      像是要喊到地老天荒。
      “芙芙。”
      “金芙蓉。”
      “我在这里。”
      这条河流不是深海,蓬湖捞起明明会游泳却快要沉底的金拂晓,才发现她脚抽筋了,
      她把金拂晓送上桨板,明明对方只是抽筋,却还要给人家做人工呼吸。
      飘远的巢北:……
      过来的路芫上了她的桨板,问她还好吗。
      巢北摇头,第一次不征求路芫的意见紧紧拥住她。
      娄自渺一人独坐,盯着岸上的舒怀蝶,但河水把她推远,她不甘心地逆流,也要去到想要的人身边。
      【脚抽筋你人工呼吸干嘛!】
      【金拂晓你不是渔村女孩吗,怎么会这样?】
      【应该是太累了,还是蓬湖全责吧。】
      【这还不够爱?十指紧扣呢。】
      【孩子都快挤下去了啊!有没有人管管!!】
      金拂晓咬着牙说:“我脚抽筋,你在干嘛?”
      蓬湖这才恍然:“原来你没失去意识。”
      她去给金拂晓按摩,前妻却揪起她的领子问:“你不是从不下水吗?怎么回事?”
      麦都掉在水里了,这会收音断断续续的。
      金拂晓低声说:“你这狐狸精。”
      蓬湖皱着眉,不解后恍然大悟,“芙芙,我不是狐狸精。”
      乌透挠了挠眉头,心想这真是奇耻大辱,我们是合法上岸的,和那群非法做人的精怪不一样。
      小水母问:“妈妈酱为什么骂妈咪?”
      蓬湖笑了笑,湿漉漉的长发衬得她的脸更漂亮,说狐狸精也像赞美。
      她湿漉漉地搂住金拂晓,“芙芙,你猜错了哦。”
      “我没有尾巴。”
      第44章 [修]全国都知道你上综艺偷吃前妻了。
      很快周七就被工作人员带走了。
      金拂晓被蓬湖搂着倒在浆板上,她顾不上猜蓬湖是什么妖怪,“我腿抽筋呢。”
      蓬湖刚才偷吻一次已经满足了,伸手给金拂晓按摩,嘟囔说:“这里没有纸条,不然撕一条贴在你鼻子上就好了。”
      工作人员捞起了沉底的麦,又拿了新的给她们,刚恢复收音,观众就听到了这样的对话。
      航拍镜头里绿水清澈,浆板如小舟,飘飘摇摇,远处的瀑布从天而降,狭窄的岩石缝隙偶尔冒出其他游客。
      也有的好奇摄制组在拍什么,半天没认出来什么明星,还以为自己有代沟了。
      “都说了那样没用。”
      金拂晓也懒得起身了,抽筋过后浑身没劲,她严重怀疑是和蓬湖过度劳累导致的。
      她已经很久没这样了,还是在水里,如果不是周围有人,非常危险。
      “怎么没用,在厂里都是这样做的。”蓬湖撩开金拂晓湿漉漉的头发,低着头看她,“以前吃饭的时候有人抽筋,就是用纸巾贴在鼻子上。”
      “我也给芙芙做过。”
      那对金拂晓来说是太久远以前的事,她想了半天,记起来了,“是我还在按摩自己的腿好吗,你那是心理作用。”
      “总学没用的东西。”
      “真的没用吗?”
      蓬湖这时候格外较真,“但那个女孩说很有用。”
      金拂晓问:“哪个女孩?”
      蓬湖:“忘了,反正是个女的,不是你在意的要叉衣服的那一个。”
      【什么叉衣服,还没过去吗?】
      【这个综艺看完,金董在我心里精英的形象彻底崩塌了。】
      【哪来的精英,拂晓姐自己都说不是,她说够不上。】
      “都说了我不在意做什么老板娘,我是做老板的。”
      金拂晓都这样靠着蓬湖了,对方的身体体温还是偏低。
      刚才蓬湖说她没有尾巴,其他人肯定以为她俩开玩笑,但金拂晓知道肯定是真的。
      没有尾巴,那半夜把她折磨成那样的是什么玩意?
      总不会真的是千手观音吧?
      那是亵渎神明!不行。
      蜘蛛?
      蜈蚣?
      蟑螂?
      章鱼?
      ……
      金拂晓不敢细想,正好路芫划桨过来,“姐们,我们去瀑布前边打卡吧,让摄影老师给我们拍照。”
      这个季节日落很快,这样的项目也赶在天黑之前关闭,现在太阳就快掉下去了。
      金拂晓嗯了一声,巢北抱着路芫的腰,像一只发抖的粉色小熊,问金拂晓:“姐你没事吧?”
      “这话应该我问你。”
      金拂晓看她这么狼狈,“你怕水不早说。”
      巢北面色苍白,“这不是工作吗?我可以坚持的。”
      “对了,那小蝶呢?我们怎么拍合照?”
      路芫:“娄老师去接小蝶了。”
      几个人都看向那边。
      舒怀蝶身体不好,不能玩很多项目,但这样的浆板并不算极限,周七这样的小朋友都玩得开心。
      坐在岸上的舒怀蝶其实有点想过去,但碍于经费和大家都是一对对的,也不好再说什么。
      娄自渺的桨板漂了过去,停在舒怀蝶的岸边。
      金拂晓:“不愧是艺人,远远看就很赏心悦目。”
      蓬湖:“演员就是演员。”
      金拂晓总觉得她对娄自渺有莫名的敌意,“都让你少说两句了。”
      “你没听小蝶说话的口气吗,明明余情未了。”
      蓬湖:“但小蝶也没有想过要和娄老师重新开始,她或许只是缅怀那个时候的自己呢?”
      这不太像是蓬湖会说的话。
      她以前从不剖析旁人。
      和金拂晓一起,无论看电影还是听其他人的八卦,都起到一个陪伴的作用,要她说什么所以然很困难。
      居慈心不止一次说过蓬湖心里空空,你们结婚的事要不缓缓。
      鲁星斑会冷笑一声,我看你更空,成天不是被姐姐玩就是被妹妹甩,废物。
      她俩当着金拂晓和蓬湖的面打起来了,那场面很像养了两条大狗,吃着吃着还龇牙扭打,连带着桌上的菜都被尾巴横扫。
      金拂晓都快气炸了,蓬湖倒是平静地收拾残局,不忘问金拂晓,刚才说到哪里了。
      她是很难说出「我觉得」的人。
      不像金拂晓从小因为太多「我觉得」被母亲数落心思太多,不放在养家上。
      现在她想到这些,发现从前所有觉得蓬湖别扭的地方都说得通了。
      她不是人类,不懂那些感情。
      但为什么会跟在我身边呢?
      那时候的蓬湖,知道什么是爱吗?
      还是她有什么其他目的,和我修成正果后也功德圆满位列仙班?
      那我又算什么,只是一个扶她青云志的标签贤妻?
      “什么意思?”
      金拂晓忽然攥住蓬湖的手腕,“你也是这么想的?”
      【什么啊,姐你忽然这样吓我一跳!】
      【我发现这三对最不弯弯绕绕的就是巢北和路芫了,剩下两对看得我偶尔胃痛偶尔心痛。】
      【不要忽然代入吧!】
      蓬湖也愣了一小会,“我?”
      她摇头,“不是你么?”
      “才不是。”金拂晓马上反驳,“说了多少遍了,不要擅自猜测我的想法。”
      “因为芙芙的心思很难猜。”蓬湖没有辩解,“这样说出来,芙芙就知道我在想什么了。”
      【我要长脑了。】
      【是找不到机会说,才在这个时候忽然冒出来?的意思吗?】
      【能理解这种想法,很多时候真的不知道在什么场合能说,反而憋在心里好久,时间一长,又想:要不算啦。】
      “试探我要不要和你重新开始?”
      金拂晓这下明白了,“弯弯绕绕那么多,都是重复的设问。”
      她和蓬湖都是湿漉漉的,玩桨板都这样,还有鼓囊囊的救生衣,再靠近只能局部靠近。
      或许人和人都是这样的,毕竟生来就是个体,要怎么样才能靠近另一颗心,让对方明白自己全部的心意呢。
      金拂晓从前没有这样的困扰,她的妻子只爱她一个。
      旁人有的艳羡,有的嫉妒,蓬湖永远站在她身边,连从小坏心思很多的金昙也尖酸过,说金拂晓你真是命好。
      如果重来,金拂晓不会兑换富家女的生活,她还是要痛苦地长大,然后遇见蓬湖。
      “那芙芙怎么想呢?”
      蓬湖的头发很长,和清澈的湖水颜色很接近,幽蓝的眼眸在高清的镜头下更神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