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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帝座下第一走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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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帝座下第一走狗 第346节
      赵都安一愣:“怎么回事?”
      第256章 女帝大赦,郡主入京
      “这……”马副将面露迟疑,解释道:
      “小公爷今晚将他们叫过去,进行了一场审问……”
      赵都安扬起眉毛,片刻后了解经过。
      竟是白日里,火器操演后,大受震撼的小公爷回城后,思来想去,于晚上将那群被驱逐的年轻武官邀请过来。
      名义上是小聚,实则分享了白日见闻。
      并刨根究底,审问这帮人究竟为何,对赵都安恶意巨大。
      所听闻的那些传言,源头又在何处。
      结果,刚审出点苗头,禁军就上门了。
      “哒哒哒。”
      这时,因队伍停下,跟在后头的一匹马绕过队伍,马蹄踩着青砖,发出清脆的响动。
      镇国公之子汤平手握缰绳,坐在马上,来到近前,神色复杂地看向赵都安:
      “赵佥事。”
      这一声,却没了白日的傲气与愤怒,多了懊恼与沮丧。
      往日里雄姿英发的“小公爷”,此刻人在马上,却好似失落的败犬。
      赵都安揶揄道:
      “小公爷怎么也跟着一起来了。”
      他扭头对马副将板起脸来:
      “你们捉拿嫌犯即可,何以将镇国公府上公子都请来?”
      副将正欲解释,却被汤平打断。
      他忽然翻身下马,摇头梗着脖子道:
      “与他无关,是我硬要跟来,总要看个结果才甘心。”
      略一停顿,颓然牵马的汤平声音沉闷,如一条败犬,自嘲说道:
      “我已审问清楚,他们与我说的许多,关于赵佥事的流言,都乃空穴来风,多有夸大,我身为营中武官,识人不明,理应受罚。
      我汤平不是玩不起的,你之前扒我官袍,我心中不服,今日一看,罚的却也不无道理,按营中军规,惑乱妖言,动摇军心,剥夺功名,应当应分。
      今晚既巧遇,便正好公开道一声抱歉。今日之后,我不会再因此事寻你麻烦。”
      一口气,板着脸说完这番话。
      汤平牵马折身,就要回到队伍中。
      显然,这一次的事,让这位顺风顺水了二十几年的小公爷深深长了教训。
      不过国公之子的脸面,还是让他连道歉都硬邦邦的。
      摔在地上,都要碎成八瓣。
      “且慢!”
      赵都安人在马上,忽然开口。
      全无当初意气风发的汤平脚步一顿,皱眉扭头:
      “赵佥事还有事?”
      赵都安好奇道:
      “本官想问,小公爷今后如何打算?”
      汤平愣了下,摇了摇头,道:
      “暂无打算,大不了过些日子,我离京投奔边军去。”
      赵都安说道:
      “如今神机营火器更迭,正当用人之际,本官手下缺人,你若还肯为国效力,明日便自行去营中报道。”
      他又扫了眼禁军看押的那些武官,淡淡道:
      “这里头调查后,若洗脱嫌疑的,你认为还可堪一用的,也一并报给石猛,官复原职吧。”
      汤平愣在原地。
      然而赵都安却已策马,哒哒哒径直远去,消失在了京城的暗夜里。
      ……
      ……
      皇宫,养心殿。
      “陛下,您回来了。”
      等在寝宫外的莫愁恭敬地道:
      “薛枢密使已派人送来消息……”
      “去书房说。”返回寝宫的徐贞观淡淡说道。
      从踏入皇宫那一刻起,在寂照庵中引起的心绪,便被她抚平。
      御书房内。
      莫愁依次将王恒倒台的后续一系列处置命令,以及薛神策呈送的,关于相关叛徒皆被逮捕的消息汇报完毕。
      又道:
      “天师府神官还留了一些活口,丢在神机营中,如今已派人转押至诏狱,如何处置,恳请陛下定夺。”
      徐贞观靠坐龙椅,望着铺明黄绸缎的桌案上的灯罩,静静出神,随口道:
      “照常审问吧。”
      “是。”莫愁应了声,旋即小心翼翼道:
      “陛下,那此事后续的如何向朝臣公布?是否明日早朝要……”
      “推在匡扶社头上即可,”徐贞观略显疲惫地说,然后,她仿佛下了某个决心,说道:
      “同时,草拟一份公文,下发朝堂上下各衙门。就说……”
      她停顿了下,轻声道:
      “就说,朕知晓朝中有人暗通逆贼,尚未肃清,以明日为界限。
      明日之前,过往一切种种,私通逆党也好,投靠旁人也罢,朕一概不再做追究。
      明日之后,再私通者,便是与朕为敌,罪无可恕。”
      “传令枢密院,除了今日曝出的这些蛀虫外,无须再做牵连。”
      “传令诏衙,之前调查暗通逆党之臣,一应资料,予以烧毁。”
      莫昭容愣住了,整个人好似没听清一般,难以置信道:
      “陛下,您这是要大赦?”
      她旋即想到,王恒在宴会上那番话。
      猜测,乃是陛下受到触动,才予朝臣以大赦。
      她一时被这大气魄震了下,不禁道:
      “陛下,您这般做,只怕许多人未必领情,也未必肯信。”
      徐贞观却笑着摇了摇头,说道:
      “他们信也好,不信也罢,朕只求一个心安,若能令下一个王恒迷途知返,放掉一些人,又有何难?”
      水至清则无鱼,人至察则无徒……
      她心中回想着赵都安这句话,胸口那种种郁气,一吐而空。
      隐隐之间,好似心境都更澄澈一层。
      莫愁仰头,憧憬而仰慕地望着女帝,心神摇曳,轻声说道:
      “陛下有此气魄,乃万民之福。”
      徐贞观笑骂挥手:“去忙吧,朕也乏了。”
      莫愁嗯了声,然后突然想起什么般,道:
      “陛下,还有一个事要给您说。”
      “哦?”
      “底下送来折子,淮安王的女儿,郡主徐君陵即将入京。
      说是为百年一遇的‘佛道斗法’而来,算上这帖子路上耽搁的时日,想必距其入京,也不远了。”
      徐贞观略惊讶:“君陵要来么……”
      莫愁担心道:
      “陛下,虽说每一次佛道斗法,都会吸引许多人入京观看,但值此新政颁发,朝堂初稳之际,淮安王派这位才名远播的郡主前来,只怕未必只是看热闹。”
      淮安王,徐安。
      乃是坊间并称的“八王”之一,其王府驻在淮水道,正是富庶的江南地界。
      虽实力远不如八王之首的“靖王”,却也不是个简单人物。
      淮安王有一子一女最为出名,分别是长子徐千,以及女儿徐君陵。
      两者中,还尤数这位郡主最富名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