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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帝座下第一走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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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帝座下第一走狗 第366节
      找到了问题,接下来如何改正?
      赵都安突地想起,不久前,海公公与他的那段对话。
      彼时,海公公提及,《武神图》与现实中的修行者互相影响。
      “也就是说……解决方法,就在武神图中!是了,这既是皇族完整功法,又岂会不包含突破心境的法子?”
      赵都安双眸陡然亮起,福至心灵。
      他将手中毛笔一摔,迈步推开书房门,大喊道:
      “赵伯!”
      少顷!
      亲手将他养大的赵家“老管事”急匆匆赶了过来:
      “大郎,有何吩咐?”
      赵都安激动地拽住老管事的衣袖,飞快道:
      “赵伯你带人,去书铺,去书局……总之,我需要市面上,所有的记录有太祖皇帝昔年行走天下的书籍,以及传记!是所有!都买回来!”
      老管事愣愣点头,忙应下,立即忙不迭招呼家丁出门采购。
      太祖帝晚年,曾亲笔记录一生经历诸事,有传记流传。
      此外,其当年行走四方,见过许多人。
      同样,也被江湖上太多人记得。
      那些曾与大虞太祖交手过的前辈,也有许多留下只言片语,零散分布于许多人物传记中。
      “变强,最有效的方式就是模仿强者,武神图的真谛,在于让我近距离模仿老徐。
      不是学习他的外在,而是学他的思路,他对修行的态度和想法……
      而尽可能搜集足够多的资料,可以补全武神图中缺失的部分,帮我加速这个过程。”
      赵都安负手立在书房门前,眼中再无迷惘。
      这是他前世学习上岸总结的经验。
      在此方世界,依旧可行。
      ……
      很快的,一册册人物传记,被赵府家丁们送入了书房内。
      老管事办事极细致,严格遵照赵都安的命令,买回来的书籍,就堆成了小山。
      其中大部分书中,记录太祖皇帝的段落,可能也就几句。
      赵都安毫不介意,当即翻阅咀嚼起来。
      恍惚间,仿佛回到了上辈子,考试前在家中疯狂备考的状态。
      接下来几天,赵都安几乎足不出户,谢绝了一切对外工作。
      没有再找海供奉,衙门里的事,也撒手不管。
      整日泡在书房中阅读,思考,吃饭睡觉都在这里。
      好似疯魔。
      到了第三天,赵都安又叫来老管事,要求给他准备大量的笔墨。
      竟毫无征兆,开始了绘画。
      赵都安没有专门学过画画,也没准备学,只是将自己关在房间中,铺在画纸上,尽情泼墨勾勒。
      很快的,画完的画纸堆满了地面,无处下脚,他又一股脑丢出来。
      “娘,大哥这是怎么了,突然将自己关起来,又是读书,又是作画,还不时披头散发地在屋中发呆,盯着空气一动不动。
      我之前给他送饭,他好似都不认得我了……莫不是练功入魔?”
      庭院中,凉亭下。
      少女赵盼忧心忡忡,来到母亲身旁。
      从这里,可以看到不远处的书房,门扇紧闭。
      距离赵都安闭关,已经过去了一周。
      整个赵家的气氛,也变得有些沉重压抑起来。
      尤金花坐在凉亭条凳上,面前的石桌上铺着许多送出来的画卷。
      画中用极粗糙,拙劣的画技,描绘着一场场武夫战斗的场景。
      若海供奉在此,就会一眼认出:
      这里的每一幅,都是这段日子以来,他领着赵都安观摩看过的,真切发生的厮杀。
      这些积累,终于在此刻,一股脑涌现出来,推动赵都安逐步靠近那个玄妙境界。
      “莫要说胡话,大郎岂会入魔?”
      继母啐道,但脸上的神情,却比女儿还要担忧:
      “之前,那位宫里来的老爷爷,不是来家中看过?都说了没事,切勿打扰大郎。”
      她指的是海公公。
      蟒袍老太监期间来了家中一次。
      得知赵都安闭门疯魔,脸上笑容欣慰,没有去打扰,便迈着轻快步伐走了。
      赵盼秋水般的眸子闪动:
      “可那老爷爷只是远远看了一眼,都没进屋。”
      尤金花咬着嘴唇,也是拿不定主意,想了想,催促女儿:
      “要不你去一趟诏衙,找那个马督公,说一声,看人家怎么说。”
      身为妇道人家,尤金花并不清楚海公公身份,只知道是“宫里”的,并不大相信。
      但对于继子上班的衙门,主管大领导,便十分信服。
      赵盼点头,匆匆去了一趟。
      带回来的消息是,马阎认真听了她的讲述,露出笑容,说:
      “不必打扰,是好事。”
      于是,忐忑不已的母女两人,便只好压下担忧,期待大郎早日好起来。
      ……
      时间一点一滴流逝。
      在赵都安闭关炼心这段日子,京中的气氛可谓“烈火烹油”。
      佛道斗法的日期一点点临近。
      城中也热闹的紧,京城的客栈几乎全部爆满,填满了来看这场大事的外地人。
      以诏衙为首的禁军们忙的脚不沾地,连轴转,不停地处理城中随时爆发的冲突。
      而随着热度攀升,关于佛道两家,这一次斗法的细节,也逐步纰漏。
      人们的目光自然还是聚集在出战人选上。
      因规矩是神章境的年轻弟子角逐,有境界和年龄两道门槛,因此人选并不难猜。
      天师府一方,最大热门是金简神官。
      公输天元作为师兄,并非无能,而是他主修的“匠神”途径,并不擅长斗法规矩。
      而老天师张衍一的其余弟子,年龄境界都不符合,也就没回来凑热闹。
      神龙寺一方,备受瞩目的,乃是一个法号“天海”的小和尚。
      ……
      天师府,最深处。
      独门独户的院落中。
      穿着脏兮兮神官袍的公输天元撬开院门。
      眼前,是巨大而神秘的大榕树。
      入秋后,大榕树巨大而茂盛的树冠,一夜化为了金黄色,灿灿如火。
      却没有任何一片落叶凋零。
      大树下,身材高大,眉目狭长的老天师依旧靠坐在摇椅中,手中捧着天书玉简,在不知多少次阅读。
      “师尊,”公输天元规规矩矩站定行礼,“我找不见师妹了。”
      张衍一神色淡然,似对于关乎天师府荣辱的斗法并不挂心,笑道:
      “你找她做什么?”
      公输天元忧心忡忡:
      “弟子又想法子,打探了神龙寺那边的情况,所谓知己知彼,百战不殆。
      我这个做师兄的,本该出力,可惜着实不擅斗法,历代斗法,对参与者携带的镇物法器数目,都有限制。
      奈何我这一身宝贝镇物,愣是带不上去……便只能多多为师妹参谋了。”
      他絮叨了一阵,才神秘兮兮道:
      “弟子听闻,那天海小和尚已可踏入世间境,但刻意在压制,殊为歹毒,明显是故意在等着咱们啊。”
      张衍一恨铁不成钢地道:
      “教训你多少次,大道从没有争的说法,唯有武者才喜欢争斗,我等求道之术士,想走得长远,切莫将心神放在他人身上,只顾自己,才是最有力的‘争’。”
      他一抬手,在地上画出一长一短,且并不相交,而是平行的两条线,说道:
      “佛道两家,便如这两条线,想要长,专注修行即可超越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