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介绍 首页

    小青梅她不开窍

  • 阅读设置
    小青梅她不开窍 第24节
      她翻来覆去把这封信看了半天,也没见他提到昨天为何亲她。
      他是不记得了吗?
      这也能忘!
      纪棠觉得,以他的脑子定不会忘记,又把信拿到烛火旁,看看会不会像书里写的那样,烤火就会出现密报。
      答案自然是否定的。
      纪棠气鼓鼓地把那张扔在纸篓里,画有他嘴唇的纸团重新展开,在上面写了一句:
      哼。
      “大黄,去送信,不许吃。”
      *
      大黄很听话地没有吃纸。
      信已带到,纪棠在家赖了三日,不得不出发去官府了。
      虽说言清是个登徒子,但她履行的承诺还是要做到的。
      纪棠在心里暗自开导自己,可真到了门口,又临时退缩了。
      不知怎得,她来到了京兆府后门,梦里的地方。
      出于逃避,她坐在树下发呆,这棵树约莫已有百年,枝干很粗,她张开双臂也只能围到一小部分。
      树上有一只断了线的风筝,在那孤零零的,很是落寞。
      就像说不清道不明的自己一样。
      纪棠叹了口气,准备直面即将到来的暴风雨,却见后门“吱呀”被打开,里面走出一个面容姣好的女子。
      不是旁人,正是她上次碰到的那名女子。
      而她的身后,正跟着一个面生的男人,瞧这一身官服,看着倒像是跟褚大人平起平坐。
      她心生好奇,连手里的狗尾草都不玩了,凑上去偷听。
      “严郎,我先回去了,你多保重。”
      男人目光柔情似水,抚摸女子的脸:“放心,孩子出生前,我一定回来。”
      等等——
      他是“言郎”?
      那言清呢?
      “母亲来信,说给腹中孩子取了两个名字,若是男孩就叫严峥,女孩就叫严姝,如何?”
      “都好,无论是男是女,都是我们最疼爱的孩子……”
      原来是这样。
      原来是这样!
      纪棠呆愣地看向这对恩爱夫妻,久久说不出话来。
      此“严郎”非彼“言郎”,她竟然一直都误会了。
      “那言清的心上人会是谁呢?”她喃喃道。
      “你说呢?”言清大步朝她走来:“不进去,在这发呆?”
      纪棠看向他的脸,在太阳的光线下格外耀眼,尤其他的嘴唇,就像她吃过的冰樱桃,又甜又软。
      她被自己的想象吓了一跳,随口应付一句:“我的风筝挂在树上了,我来捡一下……”
      言清抬眼望着悬挂的风筝,淡淡笑道:“可要我帮你?”
      “不用,我自己可以的。”
      很快,纪棠后悔说出这句话。
      风筝近乎挂在树的顶端,就算她跳起来也够不到。可话已经放出去,她不得不假装那是自己的风筝去摘。
      “我来吧。”
      几乎是毫不费力地,风筝被言清拿了下来,待看清上面的字后,面露古怪:“这是……你的风筝?”
      “是呀,我新做的呢。”纪棠从他手里抢过风筝,准备趁这个机会开溜,故作惋惜道:“哎呀,都破了,我得回家给它补一补,明日再来上值。”
      言清站到她面前,嘴角噙着笑意:“你是说,上面的诗文,也是你写的?”
      纪棠并未注意上面写了什么,理直气壮道:“是我写的。”
      “大人还想考我的学问不成?”她一边说一边看去。
      那上面写的,是一首情诗。
      还是带着言清大名的情诗。
      纪棠头皮发麻,余光偷偷瞧了他一眼。
      他像是一早就看到这上面的文字,好整以暇地对她说:“你也,对我情根深种?”
      也不知是气得还是热得,纪棠捂着脸闷闷说了一句:“你当我不存在!”
      第21章
      接下来的半月,纪棠没有再见到言清。
      期间抱竹曾来传过信,说言清有公务在身,需要到荆州一趟,短则一月,长则数月,叫她不要记挂。
      这话说的,难不成,她还会想他吗?
      纪棠暗暗松了一口气,不见面更好,反正她现在也不知道该如何跟他相处。
      没了上街闲逛的心思,她整日在家里琢磨如何帮青蓝寻找妹妹。
      老话讲,三岁看老,若她能依着记忆画出阿蓝三岁时的模样,也许还有一线生机。
      两人在一起忙活了近一个月,终于画出一副差不多的画像。
      “我妹妹丢的时候,就长这个样子。”青蓝喜极而泣:“多谢。”
      纪棠挤出来一个微笑。
      不知怎么,她这几天总觉得心里空落落的,好像缺了点什么,但她没有弄清原因。
      这种不受控制的情绪让她惶恐不安,她决定过几日约萋萋再去道观拜一拜。
      “纪姑娘最近好像不是很开心,也不爱出去玩了,可是有心事?”青蓝擦了擦眼泪问道。
      “没有啊,我心情挺好的。”纪棠抓起桌子上的青梅咬了一口,酸得小脸皱成一团:“好酸啊。”
      闻言,青蓝也拿起一块:“我觉得还好啊。”
      “不吃了,没意思。”纪棠靠在椅背上发呆。
      青蓝行走江湖多年,见人见得多了,瞧她这副心不在焉的样子,心里有了几分猜想,欲言又止道:“如今画像已准备好,不知可否麻烦姑娘交给言大人,由他出面调查,想来找到我妹妹的机会也大一点。”
      “他不在汴京。”纪棠喝了一口冰过的酸梅汤,神情恹恹:“你去过荆州吗?”
      “荆州?”
      青蓝挠挠头,对她的话很意外:“我老家就在荆州隔壁的县,是个人杰地灵的好地方,听闻有个矿洞可以开采出夜明珠呢……姑娘可是想去游山玩水了?”
      “没有。”纪棠压下那股奇怪的想法,换了个话题:“明日萋萋要办比武招亲,我们一起去凑热闹吧。”
      当初她听到这个消息时,惊得连口中的烧饼都掉了。
      比武招亲,顾名思义拔得头筹之人多半是习武出身,而萋萋温婉大方,出身高贵,无论如何也无法跟比武招亲联系到一块。
      最重要的是,方大人那个老古板竟然同意了?
      简直不像他的作风。
      纪棠问她:“你不怕赢得第一的是个粗鄙不堪之人?”
      萋萋摇头:“不会,我相信他。”
      纪棠没有再问,她知道萋萋有心上人,便也一起提了一些有关比武招亲的建议。
      到了比武招亲现场,纪棠才知道萋萋口中的心上人是谁。
      褚梁依旧冷着一张脸,一副闲人请勿靠近的样子,察觉到有人在看他时,转回头对纪棠点头示意。
      青蓝看得激动:“上次在莺翠楼我就看出来了,这位褚大人身手甚好,若我也能这般厉害该有多好!”
      纪棠后知后觉。
      原来,褚梁喜欢的是萋萋!
      她摸了摸手臂,顿时觉得自己汗毛都要竖起来了。
      褚梁方才面无表情地打败了所有参与者,那些人甚至连他的头发丝都没碰到。
      这样好的身手,万一欺负萋萋怎么办?
      还有她当时去跟言清说那些乱七八糟的话,岂不是叫他看了个天大的笑话?
      这个大坏蛋!明知道她误会了也不提醒她,害得她还因此苦恼了一阵,如今看来简直是犯了癔症,竟然以为褚梁对她有意……
      太羞耻了!
      台上已经到了比试的最后阶段,青蓝拉着她的手大喊:“褚大人必赢!”
      “褚大人必赢……纪姑娘,一起喊啊!”
      周遭百姓也一同喝彩,纪棠回头看了一眼躲在后面不敢出来的萋萋,跑到她身边问:“原来你喜欢褚大人呀!”
      方萋萋红着脸点头:“姻缘牌,真的很准。”
      “也不一定……”
      纪棠小声咕哝,她的姻缘牌上写了她跟言清的名字,又该如何算呢……
      她晃了晃脑袋,决定先不思考这么多,对上萋萋坚定的眼神,会心一笑,也跟着青蓝大声喊:“褚大人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