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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有一身被动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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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有一身被动技 第3623节
      再现时已然贴脸。
      “这个速度……”
      “怎会这么快!”
      曹二柱脚都抬起来了,下意识就要撤,也意识到方才这人是要让自己先出手。
      可能撤吗?
      大话在前,要么硬抗,要么他今后改名……曹三柱?
      “不可能!”
      “这名字,难听到爆!”
      曹二柱毫无迟疑,直接起了压箱底的手段,掏空了毕生修出的罚神刑劫,爆喝道:
      “神霄魁首!”
      雷鸣轰鸣,二柱身后拔腰而起数百丈高的雷电巨人,身着蓝霆铠甲,肩披紫电大氅,一手持盾,一手抗斧。
      巨人一脚踩碎脚下酒桶,漫天雷浆四溢,其盾斧横叉,急电滋射,架在了曹二柱身前,格挡在剑光之下。
      “铿——”
      幽青色剑光斩来,尖锐兵戈声刺耳。
      曹二柱眼球一突,腮帮子一鼓,胸腔整个如同气球般膨胀而起,却是硬抗着没有泄气。
      硬抗!
      有用吗?
      一息,咔的一下,斧盾被切开……
      两息,嗤啦一声,巨人被枭首……
      三息,轰然爆鸣,神霄魁首炸成烟花!
      “不可能!”
      曹二柱终于惊恐,面上止不住生出慌乱。
      他修道迄今,二十七年。
      甫一出道,交手半圣,对峙圣帝,直面祖神,所行固然艰辛,总归是有惊无险。
      曹二柱印象中的圣帝,那就是饶妄则。
      妄则圣帝什么水平?
      坐着不动,也能被祟阴夺舍的水平。
      站起来打,也只持平道殿主的水平。
      道殿主是什么?
      道殿主只是半圣,也不算战斗型十尊座。
      圣帝,就这么多,本尊来了也只能这么多,哪怕有祖神意志在操纵圣帝之身,也只能发挥出这么多!
      “可是……”
      可如今面前之人,甚至不是圣帝本尊,也非圣帝意念化身,只是一道普普通通的“像”。
      他出的这一剑,更不带境界,不是什么酆都之剑,只是一道简单到极致的灵魂剑光。
      曹二柱道心生澜,当剑光映脸之时,整个人更是陷入了恍惚态:
      “二十年罚神刑劫,比不过如此朴实无华的一剑?”
      ……
      “呼!”
      铁锤扬空。
      小二柱脸色一白,被那劲风扬得后撤三步半。
      老爹一锤并没有敲下,只停在半空,嗤笑着望来:
      “这,你就怕了?”
      小二柱嘴巴一噘,走回前边去,挺着胸膛硬气道:
      “不怕!”
      老爹失笑摇头。
      老爹确实是老爹,跟后来遇见的所有人不同。
      他并没有嘲讽,更非是要教授什么大道,只是如实道来:
      “我这一锤,三十年功力,你该怕。”
      当!
      重锤敲落,巨响爆开。
      那溅射出来的,不止火花,还有剑光!
      ……
      “俺……”
      世界,似乎被摁下了暂停键。
      曹二柱明白什么了,但凡这个时候自己退一步,于剑下或许还有生机。
      可小二柱会退,曹二柱不会退。
      俺可以站着死,不会退后,当三柱。
      “嗤啦!”
      剑光斩穿自我之际,意识嗡一蠕动,又遁回了铁匠铺学锤的小时候。
      “老爹,十尊座中,你排第一,说明他们都打不过你?”
      “不。”
      “啊?不是吗,那谁是第一呢?”
      “这要看论什么。”
      “唔,还能论什么?”
      “论诡道先,论力神首,论战……真不分高下。”
      “唔,那论攻呢,这一锤下去的攻击力!”
      “论攻,谁都比不过古剑修,最天才的古剑修,攻击力没有上限。”
      “八尊谙叔,这么强?”
      “不止八尊谙,亦不止十尊座,苟华、侑梅,各皆不弱于人,看谁能先迈出那一步罢了。”
      “哪一步?”
      “那一步。”
      小二柱还想问,毕竟从始至终,他没在老爹口中听见最强的魁雷汉。
      老爹已是摇着头,不肯多言了。
      他手中一锤再下,回忆破灭,一切回归现实。
      ……
      “当!”
      巨响声从梦境到现实,从青原山到桂折圣山。
      曹二柱没有退,他已然闭目等死,不曾想脑海里听见的那声重锤,居然不是虚幻,而来自……
      “老爹?”
      睁开眼,剑光已经消失?
      在那重锤之音下,似被震成齑粉?
      曹二柱四下张望,灵念还扫向了地底——老爹根本不在身边!
      “是幻术?”
      “还是老爹远在青原山,只出一锤,震碎了圣帝一剑?”
      曹二柱瞳孔地震。
      不论哪一种猜测,他都感到离谱。
      半年前他感觉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半年来他觉得柱与受齐,世无惊才;
      半年后他再知沧海茫茫,独我一粟。
      ——炼灵界的天与地,云与泥,相差怎会如此巨大?
      “呵。”
      那圣帝之像轻声一笑。
      说了一剑,便只一剑,不论谁出手挡剑。
      曹二柱脸色煞白,脚步无动。
      不管如何,他是赢下了这局,却毫无赢的感觉,只有败亡的体验。
      他望过去。
      圣帝之像望过来。
      曹二柱深深吸了一口气,抱拳恭敬道:“敢问前辈尊姓大名?”
      那圣帝之像淡淡摇头,无有理会,身形渐次隐去,留下洒然余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