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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有一身被动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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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有一身被动技 第3674节
      怎么说呢,过得更精彩?
      “我给!”
      月宫离像是做了一个天大的决定,表情无比郑重。
      徐小受感到好笑:“我轻易不交朋友,你凭什么,又能给到我什么?”
      这话一出,华长灯张口欲言。
      什么叫大开眼界?
      今个儿便算是大开眼界!
      一个从天梯之下偷渡而来的宵小之辈,在寒宫帝境接班人的面前,强行索要朋友费。
      而徐小受愿打,月宫离居然也愿挨,这世道……
      华长灯已然有些听不懂人言了,他逐字琢磨,难斟出其中真义。
      月宫离十分富足,不止物质层面,精神世界亦然,他重重拍着胸口,自信满满道:
      “凭什么?就凭我这一颗真心……”
      “一文不值。”
      “呃,那就凭这一卷圣帝金诏……”
      “没人逼你撕。”
      两句话,将月宫离从天上拽到了地底。
      徐小受好像真看不上自己的友情,哪怕这是他月宫离的一时冲动之想。
      月宫离来劲儿了!
      本只是一个玩笑,他忽然当真。
      凭什么道穹苍能交你这个朋友,而我……不配?
      “你要什么?我都给得起!”
      华长灯讶然,他听得出月宫离这句话,和前面的有所不同。
      徐小受沉吟住了,瞥了眼依旧无动于衷还在学习的华长灯,好笑问道:
      “月狐狸,你来真的?”
      “刚才是开玩笑,现在我的心,比真金还真!”
      “好。”徐小受当即点头,“既如此,月狐狸,我给你一次机会。”
      这都什么跟什么……
      华长灯某一瞬觉得这俩人是否在演戏,当着自己的面演自己,但图什么?他想不破。
      徐小受盯着月宫离,开门见山道:“我想多活一天,如果你当我是朋友,为我护道一日。”
      月宫离不蠢,即刻望向了华长灯,目光灼灼:“华兄……”
      敢情,是冲我来的?
      华长灯冷峻摇头:“我只得给你俩最多一炷香时间,一日?等不了。”
      月宫离急了,他真想要卖徐小受这个人情,这顺水人情啊,“华兄,今日过后,不论云山……”
      “打住。”
      这句话,却并非出自华长灯之口。
      而是徐小受伸出了手,示意二人大可停下白脸红脸之戏。
      华、月二人,齐齐回头。
      便见徐小受盯着他俩,失笑道:“这才哪到哪,我的话还没说完呢。”
      是啊,徐小受的朋友费,哪有这么简单?
      月宫离长长吸了一口气,认真道:“受爷请讲。”
      徐小受面有肃容:“这一日时间内,你需尽护道之职,佑我安全,且随我一并上悲鸣,一日过后,我徐小受诚心交你这个朋友,君若投之以桃,我必报之以李。”
      这话说得坚决,且掷地有声。
      月宫离瞳孔一缩,徐小受似乎也来真的了?
      他敏锐意识到,这是一个机会,不论徐小受如何居心,只要这一日时间捱过去了……
      今后,他可以无数次以此为由,撬动徐小受心房,令其不忍对自己和身边人出手。
      他深知徐小受这种人,行事固然铁血,内心却算柔情,有怨报怨,有恩报恩。
      他欠下的人情,不管以何种方式欠下,总会归还!
      只是……
      “上悲鸣?”月宫离迟疑。
      “对。”
      “去那地儿做什么,那不是个好去处……”
      “去交朋友。”
      什么……月宫离愣住了,“这是何意?”他面上隐隐有了铁青之色。
      徐小受笑了笑:“我和北槐之间有些误会,打算亲自上一次悲鸣,同他消去芥蒂,之后携手同行。”
      月宫离心态炸了。
      这将我置于何地?
      我苦苦求你交个朋友,还不惜缴纳朋友费,而你要借着我、越过我,上悲鸣反去交那个怪胎作朋友?
      “我是什么蓝娘吗!”
      别人是红娘给人牵线搭桥,促好姻缘。
      我这般低声下气,就为了让你顺着我这条线,搭上北槐这艘快船?
      “徐小受,你在玩我。”月宫离没好脸色看了。
      “我十分认真。”
      认真?
      哈哈……
      转头一瞥华长灯那看猴戏般的微妙神情,月宫离知晓自己成了那猴,根本笑不出来。
      他真给气到了。
      本以为自己掏出真心,徐小受也认真对待。
      不曾想是热脸贴了个冷屁股,从头到尾,他都是在戏耍自己!
      “真要这么做了,我,算什么?”月宫离终究没有憋住这句话,当面问了出来。
      “哈哈哈……”
      徐小受仰天大笑,笑声狂放,无比恣意。
      月宫离面色微沉,倘若身边无有华长灯,他或可自如应对。
      现在真是骑虎难下,自己给自己架上去,徐小受又不给台阶下来,旁边还有外人看着,他难受得紧:
      “你笑什么?”
      “不是笑,是赞你。”
      “赞我什么?”月宫离深吸口气,才能平静。
      徐小受还在笑,伴着笑声,长叹道:“我赞寒宫帝境少家主人中龙凤,高于云天,赞听雨阁离公子一生铮铮铁骨,不下于人。”
      月宫离表情难看。
      明褒暗贬,他哪里听不出来?
      只是,为何突然至此,用上了这含沙射影之言……
      徐小受一顿,收敛笑意,归于淡然,望着前头两位大人物,平静说道:
      “白窟时,我只炼灵先天境,见八尊谙如见青天,高不可攀。”
      “他强要我加入圣奴,我无得反抗,为求自保,虚与委蛇,委身其中。”
      月宫离一愣,不明徐小受突然聊起过往,意在何处,却闻他话锋一转,继续说道:
      “可八尊谙待我,从不以高自居。”
      “哪怕我居末位,他在云端,且以我为棋,三番两次置我于险境,见面时他总归言辞诚恳,情真意切……”
      月宫离失笑摇头,打断道:“八尊谙或许三分如此,余下七分,虚情假意。”
      他根本不信聪明如徐小受,会看不出来这些,最后还自欺欺人到被八尊谙的“真情实意”打动。
      徐小受盯着他,长久无言,终末缓声道:
      “姑且不论虚情假意与否,我先天时,他名声在外,向来竟与我平辈论交。”
      “我要自由,他给自由,我想自立门户,他愿放开束缚……”
      “我也可以。”月宫离神情真切。
      徐小受置若罔闻,自顾自道:“迄今我不知晓他当时心中是何作想,是否虚情假意,但彼时他说过的话,给过的承诺,而今全实现了,无一例外。”
      华月二人,各皆一怔。
      都是大人物,都身居高位,他二人都有些明白徐小受想表达的意思了:
      也许是谎言。
      可终一生之谎言,那已不是谎言,那就是一言九鼎的“承诺”。
      “你可以吗?”徐小受看着二人,一句话问向二人。
      华长灯无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