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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哪里比我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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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哪里比我好 第33节
      屏幕上赫然跳动着两个字——
      “老公”。
      追怜手忙脚乱地按下静音。
      过了好一会,屏幕才暗了下去,电话自动挂断。
      周围的一切都静了下来,静得不能再静,只能听见她心脏狂跳的声音。
      还有越野车那边传来的——
      “她挂了。”
      禹裴之的语气里露出了沉沉的冰冷。
      付东梨似乎叹了口气,声音模糊地传来:“……再等等吧。”
      追怜又等了几分钟,感觉每一秒都像一个世纪那么漫长。
      直到确认外面真的没有脚步声靠近,她才从货车后缓缓走出,假装刚刚回来的样子,朝着越野车走去。
      拉开车门,扑面而来的气息暖烘中透出一丝闷。
      追怜刚弯腰想钻进去,动作却猛地一僵。
      副驾驶座上空空如也。
      而本该坐在副驾驶的禹裴之,此刻正安稳地坐在后座中央。
      昏暗光线下,他的那双深黑眸子正锁着她。
      一眨不眨地锁着她。
      黏稠的视线仿佛从未离开过。
      付东梨从后视镜里瞥了一眼,没说话,只是重新挂上了档。
      追怜只犹豫了一秒,便垂下眼,默不作声地打算从禹裴之身前挤过,想靠到另一边的车窗去。
      然而,她刚侧过身,一条手臂便刹然缠了上来,牢牢箍住了她的腰。
      “呃!”
      追怜猝不及防,低呼一声,整个人重重跌坐进他怀里。
      下一秒,禹裴之的头便埋了下来。
      嗅闻声,急促而用力。
      没有言语。
      如猛兽确认所有物,他的鼻尖急速地蹭过她的发顶,深深嗅闻,气息滚烫而灼热。
      热气继续下滑。
      滑至她的耳后,颈窝。
      接着是脸颊,锁骨。
      然后,他甚至抓起她的双手,从指尖到手腕,一寸寸地仔细嗅过去,连指甲缝都不放过。
      那动作偏执、急迫,带着一种病态的确认。
      起伏的呼吸声融在古典乐低回的旋律里。
      付东梨又往后视镜里看了一眼,眉头几不可察地蹙起:“禹裴之,差不多得了,你老婆就在这里,跑不了。”
      禹裴之却恍若未闻。
      但他的检查终于进行到了尾声。
      那冰凉的大掌抚上追怜的脸颊,触感比车外的夜风吹拂过她脸颊时还要令人战栗。
      他的指腹贴在她的唇上,一点一点摩挲着。
      “宝宝,你去了好久……”
      那声音低哑得可怕,甚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喘息:“没遇到别人吧?”
      追怜的心正在狂跳。
      但或许是经历的多了,她竟没有像以往那样吓得说不出话。
      她只是仍本能地偏头,试图避开他侵略性过强的注视和触碰。
      “没有……只是厕所人多,排了会队。”
      “是吗?”禹裴之缓缓笑了,那声音放得更轻,更柔,“那宝宝刚刚为什么——”
      “挂我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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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说:orz等我今晚补字数,这两天结束实习工作交接加上加班,然后非常的繁忙,写出来的东西我自己觉得像一坨tat对不起大家
      第21章 做生意
      “啊?”追怜有点惊讶地小小惊呼出声,“你打了电话给我吗?”
      她拿出手机查看,为了逼真,她甚至一直没有划掉那个未接来电。
      “我开了静音。”
      追怜把未接来电的显示给禹裴之看,说,“所以就没有接到。”
      这话却不知哪里刺激了禹裴之敏感的神经。
      她的腰在那一瞬间被箍得更紧,整个人被禹裴之轻易地提抱起来,跨坐在了他的腿上。
      面对面地跨坐在了他的腿上。
      狭窄的后座空间里,两个人的呼吸几乎交缠在了一起。
      这个严缝合丝的压迫姿势让追怜无比羞耻,脸颊瞬间烧了起来。
      付东梨的目光在后视镜中与她对上一瞬,随即移开。
      他专注于前路,仿佛夜色突然就变得吸引力无穷。
      追怜吸了口气,努力让声音听起来平稳,甚至带上了一丝被弄疼的委屈:“老公,放开我好不好?
      “我真的只是不小心没接到,不是故意不理你的。”
      “而且付先生还在呢,这样……怪不方便的。”
      她甚至尝试抬手,轻轻拍了拍禹裴之紧绷的手臂,像是在安抚一头焦躁的困兽。
      禹裴之盯着她,又是那样一动不动地盯着她。
      风掠过车前玻璃,短暂吹开一层夜间雾气。
      禹裴之眼里蒙着的那层郁色的雾,似乎因为她这罕见的示弱而稍微吹散了些许。
      他像是在判断她话里的真伪,又像是在享受她此刻被迫全然依赖他的姿态。
      “……好吧。”禹裴之喉咙里滚出很短促的一声笑。
      像一声笑,又像一声哼。
      但几秒后,那力道竟真松了。
      追怜不敢表现得有一丝一毫的着急,她慢慢从他腿上爬下来,再挪到最靠窗的位置。
      禹裴之没再伸手来拉她,只是目光依旧胶着在她身上。
      胶着在她身上,看她颤抖的指尖理了理刚被搅乱的水粉色毛衣领口。
      胶着在她身上,看她细白的手指一点一点往下,系好雾蓝大衣刚脱开的几粒扣子。
      胶着在她身上,看她咬住那根带着小雏菊花样的发圈,双手绕到后颈,绑起自己栗色的长卷发。
      他想起了一些很久,很久,很久之前的场景。
      那时候,她绑头发的动作还比现在更笨拙。
      然后,禹裴之又看见追怜再侧头,突然很
      温柔叫他:“老公。”
      “我饿了。”她这样轻轻说,带着点疲惫的依赖,“但我有点累了,你待会能在下个服务区去帮我买点吃的吗?”
      禹裴之看了她一会,好一会。
      眼底翻涌的暗色慢慢被一种更复杂的情绪覆盖,掺杂着满足和依旧存在的疑虑。
      但他终于点点头,答道:“好。”
      怀柔政策或许起了一些效果。
      追怜意识到。
      但这还不够。
      离接近那个真相,远远不够。
      车内忽而又陷入了短暂的沉默。
      只有新播放到的那首音乐还在唱。
      是空灵而清冷的女声。
      正重复着副歌的高潮:
      【追逐着,波光中你的轮廓
      困囿于,这幽蓝永恒的夜幕
      无处可逃,无声呼救
      唯有你我,在深渊共舞
      归来吧,归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