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介绍 首页

    你要和我交朋友吗

  • 阅读设置
    第84章
      驭兽宗逐渐发展成鬼祠,原本驾驭灵兽的修道士被排挤赶走,更甚也被做了鬼宠。一时间,邪魔当道。
      周珍嗜好杀戮,血腥。看着自己的鬼宠和旁人厮杀是她极大的乐趣。
      旁近的村庄和乡镇苦不堪言。
      修道届其他家族介入,却也无功而返。周珍表面上非常给面子,言辞保证不会再豢养鬼宠为祸无辜人,背地里行为却更加肆无忌惮,做起了买卖和赌场。
      赌场之上,周珍最重磅的赌注自然是他。
      煞。
      那是周珍给这个噬鬼的神秘孩子起的代号。
      煞,凶神也。
      而那孩子也证明了,他确实是煞。
      人挡杀人,神挡杀神。大有毁天灭地的燎原之势。
      擂台上的对面有时是恶鬼,有时是灵兽,有时又是看客们不知哪寻来的人不人鬼不鬼的怪物。
      擂台是死局。
      这是赌桌定下的规矩,赢得人才能活。
      他没输过。却赢得凄惨,常常被打的半死不活。要么就是吸食的鬼力量太强,他从没学过练气,两股力量在体内周旋,冲突,生死无门。他成了一个易燃易爆的危险品。
      是鬼祠最锋利的刀。
      不知道跪了多久,身后的门再一次被推开。
      “跟我来吧”
      轻蔑的声音传来,是刚才叫走周珍的人。
      鬼祠的管家,周珍最信赖的人。大家都叫他九头,八面玲珑,他还多一个的意思。
      煞克服自己麻木的腿,站了起来。脸上绷着硬是露不出丝毫痛苦。
      穿过长廊,下了一个地下通道,再拐过两个急弯。推门一进就是赌场,煞工作的地方。
      不过他们不管这叫赌,叫极乐。
      煞自觉走上擂台。
      下面闹哄哄的,看见他上台后轰地一下气氛又抬高一个度不止。
      在煞打出名气后,大夫人周珍就不常让他上台了。只有价高的时候,或者今日来个‘奇物’,打无败手,大家觉得没看头的时候。就是煞上场的时候。
      原因无二。他够狠。
      听着下面围观者为他的打气声,为他投掷大把钞票的声音,还有叮叮当当推杯换盏的笑。他烦透了,为什么不能安静些。
      他过滤掉声音,这是他这几年练就的本领。面无表情的看着对面的东西。
      是饿鬼。
      死前受着饿死的,对吃的执念会格外重。世间万物皆可吃,所以常常都是四肢极瘦,肚子像突然嘭起来似的。就是饿鬼了。
      算散鬼,没什么伤害性。
      这就纳闷了。大夫人已经很久没给他安排过这种散鬼了。而且看下面的起哄声,绝没有普通恶鬼那么简单。
      不过。他饿了。
      和对面的饿鬼一样。
      第44章 撒什么娇
      他不急不缓的走过去,眼神紧盯着鬼。蓝色的眼睛发着光似得,一时分不清谁是真正的鬼了。
      饿鬼在他靠近的一瞬,猛然张开身体。像一张巨网猝然将他吞肚,发出嗷嗷的声音。嘭地一层气浪推开,轰到台下正笑憨的人群。
      “这......”
      下面的看客没想到这戏这么快就结束了。
      都呆滞了一秒。
      随即唏嘘的声音炸起。
      “这也不过如此......哈,白瞎我时间了啊”
      “嘿,这吞金兽真是不错啊——谁带来的?”
      “三爷领来的,说是打算拍卖会上用,先让咱们见见威风!”
      九头见场面渐冷,走上前去打算说点什么。
      被依然平静捻茶的大夫人甩了眼色,退下了。
      “我说大夫人,”一个胖的鼓成气球的中年男子,刚来这极乐地方没几次,是个暴发户,一向谁谁看不上,轻蔑道:“这小屁孩就是你们招牌,还煞呢哈哈哈哈让人一口咬掉了!”
      “赌局还没结束”大夫人只轻轻扫了他一眼,“急什么?”
      “这可都被吃掉了”
      大夫人意味不明的看过来,“谁吃谁可不一定呢”
      话音刚落。
      吞金兽霍然发出闷响,吭哧吭哧极为痛苦的样子。
      紧接着,肚子破了。
      露出一个黑洞来,黑洞持续扩大。
      吞金兽发出窒息的嗤叫,声浪掀过,台下各种小吃,茶饮都被碎了一地。有的带来的漂亮小宠也乱成一团。
      不过眨眼间,肚子就已归于虚无。黑洞不肯罢手还在扩张领土,边缘发出淡蓝色的光边,带着似有若无的电流。
      在台下发出最后一声尖叫时,吞金兽消失了。
      擂台上只站立一个孩童。
      瘦的干瘪,浑身脏兮兮的。一双蓝的眼睛眨啊眨,有些迷茫,不知道该看向哪里。
      台下全是喝彩。
      梦境交织着,一会是昏暗的佛堂,一会儿是艳红的擂台。
      谷垚缓缓睁开眼睛。
      晨时的阳光正从方块似的玻璃往里钻,扑到竹木床上,暖烘烘的。
      坐起身,环视四周。
      仍然有种不真实感,身体绷的酸乏,不知今夕何年。
      “你该提前跟我说的,不应该不声不响的走了......还要人将你送来?”
      “太像了......搞混了......”
      窗户外面交谈的声音一句半句的传进来。
      郁雾的声音。
      这里是魏河家。
      昨天对郁雾说了那些话之后,两人再没说过一句话。郁雾是难受的,他能知道。他更是没头没脑的烦躁,脑袋混沌,回来倒头就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