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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给快死的凶兽冲喜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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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80章
      感受到来自大妖的威压,飞禽走兽全部遁走,九婴既能掌火又能控水,于是火烧水淹打了个昏天黑地。
      期间齐镇又削了九婴一个脑袋,他虽然是小辈,但在妖怪中极其好战,战斗经验丰富。别的妖怪战久了会极大损耗妖力,后继不足。他则刚好相反,越斗越狠,遇强则强,即便妖力消耗大,一旦杀欲暴涨,谁也阻止不了他。
      天生的好斗分子。
      “省得你以后再找我麻烦,不如就拿了你的命,”齐镇悬空而起,发带坠落,一头墨发散落在肩头,眸中是冷酷至极的凶光,嘴角却噙笑,舌尖舔过下唇,手里的宝刀铮响,已迫不及待要再饮一口血。
      “你别担心你儿子,拿完你的命,我就去送他与你相见。”
      “猖狂!”九婴愤怒咆哮。
      “我猖狂,你又能奈我何。”
      他手持宝刀,一步步踏空往前,残袖中的手臂爬满殷红妖纹,直至蔓延颈项。
      烈日不知何时褪去,黑压压的乌云布满天空,云层中电闪雷鸣,都城丰镐被阴霾笼罩。
      “好好,你这是要誓死与我一搏了,老夫奉陪!”
      九婴怒吼,天地间飞沙走石,参天大树在狂风中拔地而起,双方都是全力一击。可在这电光石火的当头,滚滚翻腾的云间出现了一条龙,城中百姓见状无不匍匐跪拜,大喊着“真龙现世,必佑我西周平安——”
      而真龙是来教训逆子的。
      “住手!”老龙王发话,同时出手阻止了齐镇。
      一对一还有赢头,措不及防二对一就好比被偷袭。
      齐镇没有防备,他被龙王降下的神力震开,所引的焚天雷也正好被龙王转用,老龙王又助了九婴一臂之力,害他被劈了个焦黑,又受到九婴重击,五脏六腑俱损。
      “逆子,”老龙王落地,虽说他年纪大了,可外貌依旧风流倜傥。
      这时,老大、老三、老四等龙子也纷纷赶到,老父亲一出关听说齐镇又惹了祸,立马用星宿阵精准找到了老二位置,他们尾随赶来看热闹。
      父亲出手,多多少少老二总能受到点教训,看老二吃瘪的场景不容错过。
      毕竟很难得。
      “噗,”齐镇单膝着地,吐出一口血。
      “二哥!”齐泗担心。
      他们主要是想看老二被父亲揍得乱窜,不是吐血,龙子们也惊了惊。
      齐镇擦掉嘴角的血,掸了掸灰尘站起来,紧锁眉头看向老龙王:“你是不是得了什么病?”
      龙子们:“......”
      齐镇对老子说话一样嘴损:“果真是闭关闭糊涂了,我是你儿子,你不帮我帮这个九头怪,老头儿你怎么想的!”瞥了眼怒气腾腾的九婴,呷笑,“难不成你有了龙阳之好?”
      龙子们:“.......”
      作孽,还是那个老二。
      老龙王气得脑壳疼:“混账东西,成天就知道惹是生非,还敢胡说八道,我早该好好收拾你了!你们也给我听着,”又对一众龙子下令,“即日起,不准睚眦再回洞府,谁敢帮他,我一并收拾!”
      “老龙王,你是不是罚得太轻了,这种不孝子就应该大义灭亲,”九婴煽风点火。
      此时敌众我寡,齐镇不多做纠缠,抽离元神跑了。
      待发现,为时已晚。
      九婴又要追,被老龙王拦了下来。齐泗看看几个哥哥,忧心忡忡,表面看,父亲是罚得不重,可他二哥受伤了,能让二哥吐血必定伤得不轻,外面又那么多仇家,还不能回洞府,以后就要在外过颠沛流离的生活,多惨啊!
      等仇家们得知他被父亲驱逐,就会联合起来逮他,不成了过街老鼠?
      他能想到的其他龙子也能想到,齐邱带领弟弟们回家,回头时望了眼天边。
      父亲会拦住九婴,说明不是真要老二死,只是要老二收敛性子。
      不过…
      他应该会有很长一段时间不能大摇大摆出来了吧。
      *
      昏暗天空恢复了晴朗,百姓们抬头,真龙早已消失不见。
      日头西斜,这一天也到了傍晚时分。
      吱嘎——
      残破不堪的门扉被缓缓推开,累积已久的厚重灰尘飘散在不大的空间里,齐镇十分嫌弃地踏进废弃的茅草屋,傍晚的金色光晕从头顶的破洞中洒漏下来。
      他随便挑了个角落坐。
      一脸阴郁。
      “臭老头儿,谁家大妖不护犊子胳膊肘往外拐的,脑袋被驴踢了吗,”齐镇骂骂咧咧。
      他一边骂一边剧烈咳嗽,不多时又呕出一口血,身体内脏腑损坏,伤得严重,没个几年修养都好不了。从弟弟们那儿顺来的宝丹药草又都拿去换了铜贝,一时间没有辅助他治伤的东西。
      咕~~肚子一阵叫。
      还饿了。
      呵。
      齐镇自嘲,不想他睚眦凶名远扬,也有这般狼狈的时候,身体往后一靠,开始闭目养神。
      一点车轱辘声传进耳朵里,不一会儿,车轱辘由远及近,其中夹杂着男人挥鞭赶毛驴的嚯嚯声。
      “我看够远了,就这儿吧,”穿着粗布麻衣的妇女抱着襁褓中的婴儿四下看了看,叫停了车夫。
      板车停在了茅草屋外。
      妇女下车,将婴儿放在门口的杂草垛上,双手合十朝天拜了拜:“老天爷莫怪,可不是奴妇要做这等伤天害理的事情,实在是夫人的命令不可违,奴妇保证,以后定积德行善洗掉今日罪孽,莫怪莫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