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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惊!误入变异学校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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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64章
      他怀里柔软而温暖,但刹那之间,言开霁却恍然意识到,他似乎是在阻止自己看到身后的场景。
      他挣扎着叫:“谢潮生!”
      谢潮生却将他按得更紧,他挣都挣不开,只感觉到周身气息温热吞吐,带了几分说不清的缱绻。
      他喊:“老冯!洛洛!”
      椅子后面传来程洛洛微弱的应答,“我在这儿。”
      冯浩然了无生息。
      “他没事。”像是知道言开霁想要去找谁,谢潮生已经先一步说出了口,声音就像言开霁的胸口一样起伏,“一分钟,就一分钟。”
      这一分钟过得漫长又离奇,言开霁甚至产生了一种错觉,如果谢潮生是个在正常情况下出现的小姑娘,他都容易爱上她。
      然后他开始想,不对,这个世界上好像确实有男同这种性向的存在,不然为什么他当初在酒吧会那么想骂冯浩然?
      但如果把冯浩然换成谢潮生,他还真不一定会起那么多鸡皮疙瘩,当然,前提得是一个正常版本的谢潮生,一个不谋财也不害命的男大学生。
      虽然在万花丛中过了多年,但言开霁向来片叶不沾身,他还真从来没有想过,自己真正谈个恋爱该是什么样子。
      在一分钟马上就要过去的时候,言开霁幡然醒悟——
      他为什么要想这种问题?
      何初谦谈恋爱谈出的这堆破事,还不够恶心人吗?
      诚然他的变态不能全归功于恋爱,有些东西它就刻在骨子里,旁人起到的作用只是让他展露出本性,从来也没人拿刀逼着他。就算没有小琉,他哪怕自己喝两盅,也可能一个急上心头就踢飞路边流浪狗。
      “好了。”他听见谢潮生在他耳边说:“你可以看了。”
      作者有话要说:
      程洛洛:靠!
      宋雨至:哇!
      冯浩然:汪!
      第35章 猫狗消失术
      这场景很像一个惊喜现场, 朋友们为他精心准备了某件礼物,捂着他的眼睛进屋,各种意义上的让他眼前一亮。
      言开霁的确眼前一亮。
      惨白的灯光照在地上, 那是一条暗红色的东西, 不是血迹,它近乎于一个长方形, 但周围的边是圆润的,上面还覆着一层白色。
      那是人的舌头。
      言开霁顾不得谢潮生的表情, 这人一松开他, 他就疯了一样奔到冯浩然旁边,冯浩然已经恢复了正常人类的脑袋,垂着头瘫在何初谦的凳子上,压根看不出是死是活。
      言开霁一把扒开他的嘴,舌头还在。
      地上、桌上, 全是触目惊心的血迹, 昭示着刚刚不是一场噩梦。
      “老冯!老冯!冯浩然!”
      他抬头看见何初谦桌上的杯子, 里面还有水, 梅开三度对着冯浩然的脸浇了下去。
      “不用看了, 不是他。”
      程洛洛在对面床位的椅子后面冒出个小心翼翼的脑袋。
      她嗓子很哑,像是刚哭过了一场, “是小琉。”
      “她被黑雾拔了舌头,活生生掏出来的……然后那雾卷着她, 就不见了。”
      小琉指使, 何初谦动手。
      小琉被拔了舌头,何初谦被割了耳朵。
      但幼犬们好歹饶了他们一命, 也许花背猫也曾经想饶徐薇安一命, 但徐薇安叫嚣的那些话彻底毁掉了她的生机。
      这场小组作业应该是完成了。
      惊心动魄险象环生, 各种要素过于密集,让言开霁一时间不知道说点什么。
      他顺着何初谦的桌子坐在地上,冯浩然闭着眼睛躺旁边装睡美人,呼吸还在,估计过会儿就能自己醒,倒也不怕他人没了。
      谁他妈能不羡慕冯浩然?每逢关键时刻,他都能或主动或被动地进入安眠。
      这种只需要躺着不动,醒来时周边人已经把案子破了的幸运儿,简直是当代毛利小五郎,堪称这个鬼学校里的天选之子。
      风水能不能轮流转转?有这等好事大家一起分摊不好吗?
      言开霁的习惯是有事没事喝两口,他本来想回屋拿罐啤酒来喝,在起身动作都做好了的的那一刻,他才意识到,已经快要11点半了。
      寝室封死,人出不去,518只能是他们今夜的过夜地。
      他只好又坐了下去,恰好前面摆着一箱估计是518寝室合资购买的功能性饮料,伸手就了一瓶橙汁。
      他常来他们寝室,随手蹭点吃喝已经成为了一种刻在骨子里的习惯。
      言开霁想了又想,怎么也没想过这样的事情能发生在自己身边,甚至离自己只有一墙之隔。一个普通的、为人真诚讲义气的男生,背地里能做出这样丧尽天良的事来。
      显然陷入悲伤的人不止他一个。
      他靠着何初谦的桌子坐了不知道多久,程洛洛就在对面的座位抽搭了不知道多久。
      谢潮生和宋雨至去了阳台,俩人不知道去说什么,一个字都听不清的嘀咕声细细碎碎从那边传来,徒留两个伤心人和一个睡美人在屋里。
      言开霁说:“我还没听你说过,你家有亲戚也在咱学校。”
      说出这话的时候,他却恍然想起来,有一回他和程洛洛从食堂出来,程洛洛盯着他的寝室楼出了会儿神。
      那时候天是蓝的,一切都正好,一切都能在玩笑中嬉皮笑脸过去。他们只需要关心什么时候交作业,什么时候写论文,什么时候考试什么时候抱佛脚,日子在今年欢笑复明年中水一样的流,谁也想不到他们会被流到现在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