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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继室她娇软动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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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4章
      商霁不欲在私事上多有纠葛,抿了嘴巴闭口不言。
      一路北上,就见太子滔滔不绝,而他一脸的淡定。
      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不是太子欠他赌债未还,所以才这幅模样。
      簇拥着商霁和十二副将进了皇宫之后,百姓间的热闹也就跟着散了。
      接风洗尘的宫宴,自然是推杯换盏的厉害。
      可惜,宫里头热闹不断,而本该也热闹的商国公府此刻却有些冷清。坅
      尤其是东苑的熙棠院。
      杜景宜自云锦院而归的时候,面色上有些疲惫。
      不管怎么说,她也是国公府里头的少夫人,是商霁大将军三书六礼,明媒正娶的夫人。
      商国公夫妇奉旨进宫,却只留下一句“怕你身子虚,吃不得皇家酒席”的话给她。
      还真是用人朝前,不用人朝后。
      今日之后,想必整个随安城的人都会知道,商国公府的少夫人是个笑话了。
      日后她在府中的日子怕是更要举步维艰,克扣些用度什么的,她不怕,反正自己的嫁妆足够丰厚,便是再养一个熙棠院也不在话下。坅
      可这般打她的脸,若是传到了父母耳中,还不知道他们会怎样的难过呢。
      天色逐渐暗沉了下来,府里陆陆续续的掌了灯。
      樱桃端了饭菜过来,却不见杜景宜用几口。
      心里头知道自家夫人这是难过了,但又不知道该如何开口安慰才行。
      倒是杜景宜瞧出了她的担忧,反而淡笑着说道。
      “我下午用了梨肉,不饿的。”
      而后低垂着眼睛,让人瞧不清楚她的情绪。坅
      “备水吧,我要沐浴。”
      “是。”
      杜景宜心情不好的时候,就喜欢安静的沐浴片刻,仿佛能将一身烦恼都洗尽似的。
      进到木桶之中后,她才觉得活了过来。
      水里头放了些舒缓心神的凝露,热气氤氲的透红了杜景宜的脸颊,樱桃和骊珠在一旁仔细的伺候着。
      泡了好一会儿,直到杜景宜觉着舒坦了,这才起身。
      擦干水汽之后,又躺在旁边的美人榻上,任由两个丫头给她上润肤的香露。坅
      往常这种事情,对于杜景宜来说,是最正常不过的。
      偏巧今日费的时辰有点多。
      因此商霁自宫中散宴回来以后,却没见到正屋有人,倒是隔壁的耳房传来些细细碎碎的声音。
      他在军中历练多年,耳力自然非同一般,因此听出来有人在沐浴洗漱呢。
      酒意让他有几分上头,立刻就蹙了眉朝着身后问道。
      “何人在此沐浴洗漱?”
      身后跟着的是,伺候他多年的何管家和窦嬷嬷。坅
      二人见到他之时,都是一脸的兴奋和激动,没曾想头一句问的,却是这个。
      于是窦嬷嬷上前t恭敬的说道。
      “小公爷……哦不,将军怕是喝醉了,能在这屋里沐浴洗漱的,除了少夫人,还会有其他人吗?”
      听到她这么说以后,商霁这才反应过来。
      他是娶妻过的人。
      果然,在军营之中呆久了,都忘了自己也是有家室的。
      “嗯,去端两碗醒酒汤过来吧,这御酒喝得我头疼的厉害。”坅
      “好好,奴婢这就去。”
      身上的铠甲此刻好似千斤重一般,坠得他有些难受,扶他进正屋的贴身随从罗原,立刻出声就道。
      “将军,属下替你卸了盔甲吧。”
      “嗯。”
      粗重的气息混着酒的味道,很快就将整间屋子给浸满了。
      商霁脱去了盔甲之后,就露出一身月白色的窄袖收口缎面圆领里衣,上面绣着暗云纹。
      脚蹬一双黑色锦缎的靴子,腰间缠了一道同色绣金花样的腰带。坅
      衬得整个人都虎虎生威。
      原本白日间还严肃沉稳的商大将军,此刻浑身上下却透着一股放松自在。
      大约是回到了自己熟悉的地方,所以整个人都是松快的。
      随手抄起桌上的青瓷杯,就猛的给自己灌了口茶来解酒。
      第4章 初相识
      似乎是觉得不过瘾,他干脆又倒了一杯。折
      可惜这茶不是醒酒汤,喝下去也无济于事,头还是昏沉沉的厉害,于是便斜靠在了明窗下的坐炕上,闭眼补起了觉来。
      见此状况,何管家立刻低声吩咐道。
      “走吧,这里自有少夫人会照顾的。”
      罗原蹙了眉头,似乎对于这少夫人能否照顾将军很是担心。
      但何管家才不容他多耽搁一刻呢,拉了他的衣袖就朝外头快步而去。
      没法子,罗原只能跟着何管家匆匆退出了屋子。
      而他手里拿了铠甲,只能直奔书房而去,那里有专门放置铠甲的位置,自是不能乱。折
      等杜景宜从耳房折返回正屋的时候,一进门就蹙了眉头。
      原本屋子里该是淡淡的莲香,此刻却透着一股浓浓的酒味。
      不大,但在娇生惯养长大的杜景宜鼻子里,却是冲天的刺鼻。
      不用想也知道,定是她那得胜回朝的夫君从宫宴回来了。
      拿了帕子便捂在口鼻处,走过正堂到寝屋中间隔着的苏绣屏风后,便看到了这一幕。
      一个“陌生”男子就这样一点不客气的躺在了她平日最喜坐的位置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