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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重回1988之IT女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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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重回1988之IT女王 第467节
      名称可以是假的,数值不会是假的。
      数值是假的,那做实验就没有任何意义了。
      安夏想了想,将紫金生命科技点名要优先做的那几个项目拿去给此前报备的部门,再由这个部门出面找到医学专家。
      一位老教授一眼就认出:“这个数值,应该是无名质的细胞活跃度。”
      他继续解释:“无名质就是大脑杏仁核延伸区域,介导多种类型攻击行为的表达。从这个数据看,无名质的活跃度已经严重异常。如果谁的大脑是这样的话,他会进入非常愤怒的状态,并且做出攻击。”
      安夏问道:“会杀人吗?”
      “会,可能连亲朋好友都会杀,我们以前配合调查过一次激情杀人的案子就是这样……”
      “杀完人,他自己会疯掉吗?”
      “正常情况下不会,激素退掉以后,神经元就会平静下来。除非大脑受到损伤……人脑是一个很精密的仪器,我们至今也没有完全研究透彻。”
      专家走后,安夏将周文君曾去过某生命科学研究中心当志愿者的事情告知:“也许可以顺着这条线查到些什么。”
      第217章 到底谁这么热衷于搞数……
      媒体从业者、心理从业者、教育从业者们从各个角度分析悲剧发生的原因, 有说家长给的压力太大,有说孩子脆弱,有说现在流行的古惑仔电影影响了青少年的情绪。
      还有一篇网站的分析说因为执行了计划生育, 家家只有一个,才会导致全家的希望都寄托在一个孩子的身上,以前完全是放养。
      后来这条分析因为「恶意攻击基本国策」被删除了。
      尽管这年头杀人抢劫之类的恶ꁘꁘ件不少。
      但对于每天在城市里上下班的普通人来说, 还是报纸上的一则新闻而已。
      这条新闻则直接冲击了最普通最常见的家庭关系, 还有亲子之间的信任。
      有关部门非常重视安夏提供的消息, 如果能证明是大脑受到来自外界的刺激,才会做出这种违背天伦的事, 就可以有效减少市民恐慌。
      谁也不想跟活在东汉末年似的,血亲之间的信任关系荡然无存。
      很快,那家研究所就被查封,屋里空荡荡, 一个人都没有, 看到新闻的职员知道大事不好, 今天直接没来。
      正当搜查人员在打包整理没处理的文件数据时, 有一个人晃晃悠悠进了办公室,他是研究所里打杂的,出事的时候,他刚跟别人喝完大酒,睡了一整天, 没看新闻没听讨论, 踩个自行车就来上班了,被抓个正着。
      勤杂工跟数据、文件一并被带回去审讯,勤杂工什么都不知道, 只知道平时有志愿者过来参加实验项目,然后数据会被上传。
      电脑的开机密码很容易被破解了,用来上传的系统也有八位数密码,试了几回都不成功,本来已经打算暴力破解了,勤杂工说试试八个0,或者12345678,果然破了。
      在上传系统里,能看到有五千多条数据记录,每个人都有详细的信息登记。
      但是查不到这些数据是发给了谁。
      他们又找到安夏,问她知不知道。
      安夏一眼就看出来,那些数据,就是紫金生命科技偷偷塞进来的那一批内容,数据格式一致,连名字都没有来得及改成化名。
      那些数据里就有周文君的记载,明确记载给她做的是激发极端情绪的实验。
      从评估表上看,有几个是下岗男青年,都被否了。
      选十四岁的女孩子是因为小孩子能有什么烦恼,再怎么极端也就那样。
      女孩子的攻击性能有多大,最多抓抓人,扯扯头发,这样不会引起关注。
      谁知道闹得这么大。
      这个公司有很多个监控摄像头,现在数据都已经清空了。
      “跑这么快,还没忘记删数据。”调查员十分愤怒。
      “等一下,这个监控……是我们公司的。”安夏说。
      调查员又燃起了希望:“能恢复吗?”
      监控部的工程师过来检查了一番,摇了摇头:“用的是远程抹除并还原系统,数据确实找不回来了。”
      调查员:“……”
      工程师想了想,说:“可能还有机会。”
      这个研究所买的是最新版本的监控设备,卖点之一,就是可以云备份。
      只要同意了服务协议,云备份就会自动启动。
      免费的存储空间很小,装满之后,会提示续费购买更多存储空间,用户可以选择不买并永久不提示购买信息。
      工程师通过「特殊申请」,提交了搜查令、调查警官身份等等资料之后,经由安夏亲自批准,打开对应的存储库。
      不出所料,免费存储空间是满的。
      这个研究所感觉像临时工,没有严格的保密意识,大概第一个看到存储空间满了的人,直接点了不买且不提示。
      于是从此再也没有人注意到还有云存储这么一回事。
      在短短的三十分钟视频里,摄像头拍到了进入老板办公室的男人,还有几个普通员工,以及第一个进门的男性志愿者,看他填表,看他进去,看他出来,看他收钱离开……
      从市里的监控画面看,这个公司的人还没有来得及离开本地。
      此事的动静很大,被列为「影响极其恶劣」案件,全市布控,就连农村小道都有村支书带着人轮流守着,所有在视频里出现过的员工,照片都被放大,贴得到处都是。
      没过多久,所有人包括老板都被抓了,他们招供得非常快,都说自己什么都不知道,只是来上班的。
      试验得出的所有数据都是远程上传,具体传到什么地方,他们也不清楚。
      至于周文君,所有人的回答也非常一致:“她出去的时候好好的啊,收了钱后,还谢谢我们呢。要是她有什么不对,我们肯定送她去医院,怎么可能就让她一个人走呢?”
      公安这边的专家研究数据到底传到了什么地方,这样才能确认这个研究所到底是不是替紫金生命科技工作。
      数据传输通道完全加密,中间跳转了许多个无辜人的电脑,也就是所谓的「肉鸡」,经过多次跳转,已经完全找不到数据最终的落点。
      认真要找的话,需要耗费很长时间。
      坐在一边旁听的安夏说:“可以很快找到的。”
      “数据虽然是上传到匿名ip地址,但是他们平时交流、接收指令,很难实现完全的匿名化。”
      与他们接头的人为保万全,没有使用电话或电子通讯,而是线下见面。
      线下见面的地方只有一个打着老年活动中心旗号的赌档。
      赌档门口有一个防警察来查抄的摄像头,只要有点风吹草动,屋里的赌狗们就一哄而散。
      那个摄像头是便宜货,拍出来的图像模糊得很,稍远一点就是一团有颜色的人形马赛克。
      他们的目标明确,只要看见一大团橄榄绿,跑就完事。
      研究所的老板完全不记得接头的时候,对方穿的是什么。
      几位有经验的老警察想让他描述一下对方长相,再画出来。
      老板的描述:“长得很普通。”
      “中等身高。”
      “普通的眉毛。”
      “两只眼睛,没注意是双眼皮还是单眼皮。”
      “看起来不凶,不帅也不丑。”
      最要命的是研究所老板似乎有点人脸识别障碍,看谁都觉得一样,连看着女警都觉得「眉眼似乎有点像」。
      通过自己那团人形马赛克定位到与接头人见面的那一天,接头人还是一团马赛克,只能看出是个男人,身高比老板差不多,穿着深色的裤子,浅色的上衣。
      调查组组长满怀期待地看着安夏:“你们公司不是能使用人工智能修复人像吗?这个能修吗?去掉马赛克也行吧?”
      安夏摇摇头:“人工智能修复人像……其实是通过通用逻辑实现。”
      也就是根据这个人的dna来判断人种的平均特征。
      再根据此人当时所在的环境来判断皮肤和体毛状态。
      此前紫金科技曾经配合几家博物馆举办联合活动——用科技复活古人。
      就是通过各种数据综合一个可能性,用软件捏出一张人脸。
      去掉马赛克就更是如此了,靠的是海量大数据训练系统,比如远处的山很模糊,用人工智能对其清晰化,靠的是——
      人工智能根据过去的经验,得出的合理想像,蓝色是天,白色是云,绿色是树……
      恢复犯罪嫌疑人的脸,就不能靠合理想像了。
      人工智能有可能将数据库里所有的人脸都合理的凑上去。
      这个功能合法的使用情境是恢复现实环境,不合法的使用情境是「一键脱衣」和照片换头。
      调查组长的梦想落空,实在没有办法:“只能继续在全市加强控制。”
      调查组划出片区,根据他们的经验,他不是本地人,不可能躲在老小区,那里的邻居整天八卦这八卦那。
      要是看到他的好车停在楼下好久不动,肯定要讨论很久。
      本市的商品房小区有几个,已经排查过一遍了,没有发现嫌疑人的踪影。
      最终还是被抓了,落网原因让人意想不到,由于此人不敢用任何电子付款方式,害怕被抓到,所以都用的是现金。
      有一个近视的外卖员很不幸,在去送餐的路上摔了一跤,弄坏了眼镜。
      幸好人民币还能靠颜色分五块十块,他好不容易把钱给琢磨清楚了,一抬头,忽然觉得眼前这个拎着外卖盒转身的男人非常熟悉——他就是在公司门口重复重复再重复播放的马赛克视频里的男人。
      研究所老板落网后,他得到了五百块,正在盘算是买合金眼镜还是买树脂眼镜的时候,小雪通知他:“安总要见你。”
      外卖员有点紧张,这点小事,不算见义勇为,安总找他干什么?
      见到安夏之后,他才明白,安夏想知道他是怎么认出那个男人的。
      此人一天照三顿点的餐,还买过生活日用品。
      总计有十四个送餐员为他提供过服务。
      「吃了吗」的门口循环放着那模糊的身影,就是希望散布在大街小巷的送餐员们能抓住机会赚点小钱。
      结果认出他的人,竟然是一个失去了眼镜的近视患者。
      “你能从模糊的图像里看出真正的图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