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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贵妃如此多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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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贵妃如此多娇 第70节
      第82章
      两个人坐在暖融融的寝殿里,共分一个橘子。
      酸酸甜甜的滋味在嘴里炸开,汁水流进喉咙里,就连心也跟着甜了。
      萧铭修见她一脸享受,便把自己手里的那半个又掰了一半递给她:“谢兰又不让你多吃?”
      谢婉凝笑着接过,点了点头:“姑姑说多吃不好。”
      “谢兰倒是紧张你,你要好好听话。”
      谢婉凝撇了撇嘴,没理他。
      萧铭修等她把自己的头发温干,便让她自去洗漱,自己随意用发带束好头发,从多宝阁上取下棋盘。
      “陛下今日可要同臣妾手谈?”谢婉凝洗漱回来,很自觉坐到他对面。
      萧铭修道:“简单下下,放松放松。”
      他最近倒是越来越随意了,回来的也越来越早,显然打定了主意不再熬着。
      “那陛下可得让着我。”谢婉凝捏起棋子,冲他笑笑。
      两个人便安静下起棋来,萧铭修确实很随意,也尽量让着她走,不过小半个时辰一局棋便结束了,谢婉凝侥幸赢了他一子。
      “陛下今日可是遇到好事了?”谢婉凝高兴极了。
      萧铭修倒是知道怎么哄她,闻言却说:“贵妃娘娘棋艺自来出众,哪里用得着朕让子。”
      这绝对是睁着眼睛说瞎话,虽说谢婉凝学什么都很快,也从来认真好学,可对于手谈对局,她肯定比不上胸有沟壑的皇帝陛下。
      但他愿意哄她,倒也让谢婉凝开心好半天。
      “那照陛下这般说,以后若是我输了,那肯定是我让的陛下。”谢婉凝俏皮说。
      萧铭修伸手捏了捏她的脸:“你啊,机灵劲儿都用在这了。”
      一局棋手谈完,倒也确实松快不少。这会儿还早,谢婉凝就陪他坐到贵妃榻上,他捡她最近看的书读,她就自己在边上打络子。
      萧铭修一章书读完,好奇问她:“怎么想起打这个了?”
      谢婉凝刚做好一个如意结,便给萧铭修看:“瞧着春日里做的荷包络子都有些旧了,便想着都换一换,过年也好有个新鲜样子。”
      “那感情好,朕可是早就看上贵妃娘娘的手艺了,”萧铭修解下身上的玉佩递给她,“求娘娘也给做个新福结,好叫朕也沾沾喜气。”
      谢婉凝扫他一眼,少顷片刻便低头笑了:“这玉佩是羊脂白玉的,配红色的最好看,那我就用红色的丝绦了?”
      萧铭修挥挥手:“你拿主意便是了。”
      谢婉凝手很巧,打络子也不费眼,她很快就打完了一个,末了还在最下端串了坠珠,显得更是精致。
      她把玉佩递到萧铭修眼前,略有些得意:“就臣妾这手艺,也不是自夸,放到金玉阁最少能有这个数。”
      谢婉凝比了个一的手势,意思是她这络子能值一两银子。
      这自然是瞎说的,打个络子哪里有这么贵,坊间不过几十钱的活计,到了她这就坐地起价了。
      萧铭修笑着看她:“贵妃娘娘狮子大开口,朕可没带这么多银子,怎么办呐。”
      谢婉凝笑开了花,嘴上随意说了一句:“那就以身抵债吧。”
      萧铭修手上一顿,他垂下眼眸,心跳却如鼓擂。
      他听到自己说:“好啊,就怕贵妃娘娘养不起在下。”
      谢婉凝以为他只是玩笑话,跟着说:“这宫里还能有本宫养不起的?陛下实在太小看臣妾了。”
      萧铭修轻笑出声,抬头认真看着她:“那娘娘可不要失言,在下可是当真了。”
      “本宫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怎可能失言?只要你乖乖听话,本宫就能让你吃香喝辣。”
      这话一说完,谢婉凝就忍不住笑出声来,起身凑到萧铭修身边,弯腰帮他重新系好玉佩:“真好看,我的手艺就是好。”
      萧铭修垂眸看她柔软乌黑的发顶,也跟着轻声笑了笑:“那在下就多谢娘娘赏识了。”
      略坐了会儿,谢婉凝才想起贤妃那事,便跟萧铭修道:“对了,前几日贤妃来臣妾这请安,瞧着都瘦脱了相,太医可是有呈报?”
      萧铭修想了好半天才记起这事:“倒是不曾,朕记得她是风寒吧。”
      后宫里的事,其实他真的不怎么上心。毕竟有太后和谢婉凝在,他如今又只来景玉宫,是以根本不用他再分神关注其他人。
      无论是曾经的顺嫔也好,现在的贤妃也罢,病了他就让宁多福和沈雁来照看,自己倒确实没这个闲工夫。
      谢婉凝见他似是一点都不在意,只好叹了口气道:“原我也以为她是风寒未愈导致消瘦,可近来听到些新闻,倒是说她并未风寒,却是茶饭不思,得了厌食症了。”
      萧铭修这才把书放下,皱眉看向谢婉凝。
      “陛下,厌食症可不是小病,若是久病不愈,恐怕于寿数有碍。”谢婉凝补充一句。
      萧铭修知道她是因为顺嫔的事对贤妃起了疑心,碰巧贤妃又病了,她便多关注一二,也是她作为贵妃的责任。
      “辛苦你了,还要操心这许多事,”萧铭修叹了口气,握住她的手,“贤妃的事太医院确实并未上报,朕之后会让仪鸾卫和慎刑司再查。”
      仪鸾卫查宫外,慎刑司查宫内,倒是一点疏漏都不放过。
      谢婉凝这才放心,忍不住又说一句:“近来给贤妃请脉的是张医正,他是张院副的堂弟,陛下那也要谨慎一些才好。”
      萧铭修就笑了,捏了捏她的手:“宫中有你,朕是太能放心了,里里外外都这般体贴周到,便是早先太后也不能做的更好。”
      努力办差被“上峰”表扬,倒是一件喜事,谢婉凝红着脸笑笑,嘴里倒是谦虚:“都是陛下慧眼独具。”
      萧铭修倒是对贤妃生病的事不太在意,闻言便轻声笑笑:“你啊。”
      等事情都说完,谢婉凝就觉得身上松了一半,萧铭修见她揉了揉眼睛,就知道她已经困了。
      她自来也不喜熬夜,若是平日里没什么大事,基本上每日都是这个时辰入眠,倒是对养生十分在意。
      “若是困了,咱们就安置吧。”
      谢婉凝点点头,叫人送了漱口水进来,漱口之后便吹灯歇下。
      却不料刚躺下没一会儿,旁边那个温热的身体便从被子底下钻进来,熟悉的大手开始扯她本就不紧的腰带,谢婉凝便往边上躲了躲:“陛下不是说安置。”
      她轻轻喘了口气,却不料他的手却在她腰上作怪,挠得她一边扭一边笑:“陛下!别闹了!”
      萧铭修整个人压到她身上,昏暗的床幔里,他的眼睛却好似在发光,透着一股狠劲。
      “朕哪里闹了?”萧铭修呼出的热气吹在她脖颈间,叫她只觉得浑身的血液都热闹起来。
      “陛下……”谢婉凝慢慢闭上眼睛,让他的嘴唇贴住自己的。
      萧铭修轻笑一声,手上更是过分起来。
      这一回倒是特别温存,他动作不快不慢,每一下却力道十足,弄得谢婉凝不停轻声哼叫,没过多久就出了一身的汗。
      他们两个人好似漂浮在大海中,任凭海水的波浪拍打着自己,却没有人想要躲开。
      等到风平浪静,萧铭修也没叫人,自己起身打了湿帕子回来,仔细给谢婉凝擦汗。
      谢婉凝还有些失神,好半天都没有说话,乖乖让萧铭修摆弄自己,直到弄得干净了才长长吁了口气。
      萧铭修回到床上,把她重新搂进怀中:“好不好?”
      谢婉凝没回答,嘴角却微微扬起,萧铭修又笑笑,闭上眼睛沉沉坠入梦乡。
      一夜美梦。
      之后两三日,谢婉凝便又忙碌起来。她每日都要去慈宁宫跟太后一起安排小年夜的家宴和除夕宫宴,从菜单到曲目都要反复核对,就怕出问题。
      家宴还简单一些,宫宴要从中午进行到晚上,前朝有朝臣列席,后宫有宗室,一丝一毫马虎不得。
      太后一直没提德妃的事,谢婉凝倒是很知趣,主动说道:“小年正巧跟小雪那日差了一月,不知娘娘可否通融一二,叫德妃妹妹和熙嫔妹妹出宫参加家宴,也好一家团圆。”
      太后看了她一眼,见她脸上一点不痛快都无,一如既往言笑晏晏,不由也跟着笑道:“你倒是好性子,确实眼见就要过年,她们也知道自己错处,就让她们参加家宴吧。”
      她这里一松口,德妃和熙嫔便能彻底结束闭门思过,不仅可以参加小年宴会,就是过年的祭祀也可去,这样无论是她们二人还是王陆两家脸上都好看,也算是皆大欢喜。
      等谢婉凝走了,太后才瞥了一眼偏殿:“还不自己出来!”
      德妃低着头从偏殿蹭出来,磨蹭到太后身边却不说话。
      太后看她撅着嘴,就知道她还是不明白,不由觉得满心疲乏,叹了口气:“你可看懂了?”
      德妃摇摇头,脸上满满都是不服气。
      太后皱起眉来,语气却是越发冷淡下来:“如果刚才坐在那的是你,你会让自己对手参加宫宴和祭祀吗?你肯定巴不得她们在自己宫里关一辈子,哪里都不能去,是也不是?”
      德妃一愣,她咬了咬下唇,不干不愿点了点头:“诺,臣妾就是这般想,为何要叫她们出来惹得自己心烦?”
      太后险些被她气笑了:“你道为何?”
      她把手里的茶碗重重放到桌上,冷冷道:“因为宫里的每个女人背后都牵扯着前朝家族,她主动提一句让你们出来,王家和谢家年节时就能消消停停,皇上就不用为这些事心烦,宫里外面平顺安稳,便比什么都重要。”
      德妃低下头来,她只觉得呼吸困难,末了却说:“可她自己心里头能痛快吗?”
      太后扫她一眼,却说了从小到大对她说对最重对一句话:“你们在陛下那连她一根手指头都比不上,她为何不痛快?你们出不出宫,参不参加宴会,于她一点妨碍都没有。”
      “她站在陛下背后,就能这般有底气,这是你们都不会有都自信。”
      作者有话要说:  太后娘娘:本文最佳助攻奖,肯定是本宫的。
      第83章
      太后这话太扎心了,德妃的脸一下子面白如纸,她嘴唇小幅度哆嗦着,好半天一句话都没说出口。
      见她这样,太后心里也不好受。她原本想让她自己慢慢清醒,可到头来还是需要她重重提了,她才能明白过来。
      宫苑深深,妃嫔众多,皇帝毕竟只有那一个。
      如果德妃还一直天真地生活在自己的幻想中,早晚要跌得头破血流,痛苦不休。
      太后见她确实被吓着了,心里也跟着叹气:“你自幼就是被娇宠着长大的,家里头人人待你如珠如宝,从来不会说你一句不是。可你已经进了宫,成了宫妃,便不再是小孩子了。”
      “再说,我属意立谢氏为贵妃,难道就真的是因为你那天宫宴表现不好?不是,最根本的因由是在皇帝,在他心里唯一的那个贵妃人选就是她,我为何要去惹他不痛快呢?”
      德妃眼中一红,滚滚热泪倾泻而出,染湿了她苍白的面容。
      其实这些她都知道的,入宫这么多年,皇上去灵心宫的次数一个巴掌数的出来,便是去了,也不过就说几句话便洗洗睡下,他对她的冷淡她不可能瞧不出来。
      可她打心底里不愿意承认的,她总是觉得他是忌惮王家才不肯同她亲近,盲目地把自己的不足赖到旁人身上,好能叫自己过得舒服些。